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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笑得邪恶,推开了屋角的一个高脚花凳,露出了一个红枣那么大的孔洞!
&esp;&esp;赵锦程高兴坏了,同赵贵儿竖了拇指,然后就凑了上去。
&esp;&esp;不得不说,这孔洞位置找的极好,正对着屋里的雕花梨木床,床上轻纱都没落下,一男一女正在尽情翻滚。
&esp;&esp;女子不时嗔怪几句,偶尔又像被欺负急了哽咽几声,不必说正是悦心姑娘了。
&esp;&esp;而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却有些异样,原因无他,只是年纪太大了。
&esp;&esp;不是方才出面的中年文士,也不是众人传扬的背后主子三皇子!
&esp;&esp;这就奇怪了!
&esp;&esp;不容赵锦程多想,屋里的老新郎和小新娘却好似到了关键之处。他努力翘起脚,想要看个清楚,心里忍不住暗自唾骂,好白菜让猪拱了!
&esp;&esp;这么好的花魁在怀,老男人居然连半盏茶都没坚持到,实在太可惜了!
&esp;&esp;结果不等他吐槽完毕,屋里却传来悦心姑娘的叫嚷,“爷,黄爷!您怎么了?”
&esp;&esp;可惜她问了好几句,趴在她身上的老者还是一动不动!
&esp;&esp;她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来人啊,救命,救命!”
&esp;&esp;几乎不等话音落地,门扇就突然被踹开了,两个侍卫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立刻冲了进来。
&esp;&esp;一见老男人趴在悦心身上一动不动,他们惊的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esp;&esp;悦心哭的厉害,哽咽求饶,“救命,把他翻下来!找大夫……”
&esp;&esp;大夫?
&esp;&esp;这俩字像春雷,终于惊醒了冲进来的几人。当先的男子哆嗦着嗓子大喊,“御医,传御医!”
&esp;&esp;躲在孔洞后边,眼睛瞪的像铜铃,生怕错了一点儿热闹的赵锦程突然就软了腿!
&esp;&esp;御医?
&esp;&esp;什么人能用御医,当然是龙椅上那位!
&esp;&esp;这么说,今晚的新郎官儿是……
&esp;&esp;他再也坚持不住,一歪身子就摔向了一旁的花凳儿!
&esp;&esp;花凳连同花盆一起哗啦啦摔个粉碎,声音大的吓人。
&esp;&esp;隔壁立刻有人听到了动静,直接从墙头翻过来两个侍卫,踹破窗子就把赵锦程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esp;&esp;赵锦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他怎么就贪看人家的床的,三皇子出钱,他爹做了新郎!
&esp;&esp;岁月不饶人,皇上年岁不算太大,但也不小了。整日声色犬马,早就毁坏了根基,之前还能行动如常,已经是御医们绞尽脑汁儿的奋斗结果了。
&esp;&esp;这次出来之前,他吃了提神的丹药,做新郎又兴奋,两相结合在一起就……马上风了!
&esp;&esp; 一个可怕的猜测!
&esp;&esp;无论三皇子有多少筹谋,也不能把马上风的亲爹扔在花楼啊,否则传扬出去,整个大魏都不用要脸了!
&esp;&esp;“走,赶紧走!”他扫了一眼吓半死的悦心姑娘,原本就是可人疼的美人,这会儿更是惹人怜惜了,但他狠狠心吩咐道,“杀了!”
&esp;&esp;一个侍卫立刻上前,刀光一闪,新晋没几日的花魁就烟消云散了。
&esp;&esp;碰巧,赵锦程被侍卫提进屋,亲眼见到了悦心被杀,吓得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esp;&esp;三皇子不耐烦,问道,“这又是哪个?”
&esp;&esp;“好像是赵家的!”中年文士多解释了一句,“就是戍边大将军的堂弟!”
&esp;&esp;三皇子眼神一闪,命令道,“把他押送到我府里,先生去封老鸨的口,其余人跟我进宫。”
&esp;&esp;说的慢,做的快。一切看似麻烦,其实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卧房里就空了,只剩了一个死不瞑目的悦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