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我已经让咱们的针线作坊开始赶制了,这会儿估计也织出来百十个了,足够我们装备。
&esp;&esp;“说起来,这个羊绒线的织法也是邰家传出来的。真是,邰家做事让人太心暖了。”
&esp;&esp;大将军也是夸赞,“到底是咱们戍边军出去的老兵,什么好事都忘不了咱们军中。”
&esp;&esp;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儿,贺雄就带人张罗着出发了。
&esp;&esp;永安吃饱喝足,打算寻贺雄说说话,正好碰到一起,这小子嗷嗷叫着要跟去探查。
&esp;&esp;贺雄也没拦着,招呼一声就带他一起跑进了漫天的风雪里。
&esp;&esp;就如同大将军担心的一般,罗刹人今年比之往年绝对不同。
&esp;&esp;往年,罗刹就是骚扰边关,也不过出动个百十人,遇到猎户的村落就抢劫一番,而且多半不会伤人性命。大有一种把猎户当做庄稼,每年都来收割一次的感觉。
&esp;&esp;但今年……
&esp;&esp;永安站在尚且冒着青烟的木屋前,恨得咬牙切齿,眼珠子通红。
&esp;&esp;他眼前的村落,原本有二十座木头房子,老少七八十人。如今所有木头房子都被烧毁了,没一座完好。
&esp;&esp;但凡是男子不管老少,统统被杀了,身首异处。有人是反抗中被杀掉的,有些干脆就是在睡梦中被砍死在炕上。
&esp;&esp;更惨烈是,七八个孩子直接被插在木桩子上,流血而死。有五六岁的,甚至还有刚出生没多久的。
&esp;&esp;其余大一些能干活儿的孩子,还有老少妇人都不见了影子,显见是被罗刹抓走做奴隶了!
&esp;&esp;“畜生!一群畜生!我要杀了他们!”邰永安一刀劈砍在燃烧的木板上,气的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