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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其中一个奴仆有些小聪明,赶紧应道,“老爷,我们虽然没问出来这姓陈的要住多久,有没有生意,但是我们听说了一件别的事。”
&esp;&esp;“什么事?”郑秉义皱眉,不是特别满意。
&esp;&esp;奴仆凑上前,小声应道,“老爷,听说这庄子在姓陈的回来之前,一直是常家的管事在帮忙打理。”
&esp;&esp;常家?
&esp;&esp;郑秉义一时没反应过来,奴仆就提醒道,“是秀山这处的县令就是姓常。”
&esp;&esp;秀山县令!
&esp;&esp;郑秉义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姓陈的同秀山县令相熟?”
&esp;&esp;奴仆干笑,不肯打包票。
&esp;&esp;“老爷,小人只打听到这么多,至于是常家的管事同姓陈的相熟,还是常县令同姓陈的相熟,小人真是不清楚。”
&esp;&esp; 子不教父之过!
&esp;&esp;“不清楚就去问!”郑秉义抬脚踹了过去,心急的撵人,“你们都滚出去,问不清楚别回来!”
&esp;&esp;几个奴仆赶紧跑到门外,互相看看,都是丧气。
&esp;&esp;他们辛苦打探这么久,没有赏钱不说,还要挨打,真是倒霉到家了,才摊上这么个抠门吝啬的主子。
&esp;&esp;但骂归骂,他们也不得不出去继续打探。
&esp;&esp;而屋子里的郑秉义根本不知道奴仆们心里不满,就是知道,他也不会在意。他在意的,从来都是上司和银钱,一个能提拔他,一个能成为开路利器。
&esp;&esp;当初刚来顺德府的时候,他娶了上司的女儿,顺利得到提拔,做到了六品官。可是,去年岳丈病死,他自然也就没了依靠。妻子同娘家兄弟们都不亲近,除了偶尔会去看看岳母,带回一些吃食用物,再没别的用处了。
&esp;&esp;眼见同僚一个个高升,他还在原地打转,心里真是急的像火烧一样。但到处钻营,也没有效果。
&esp;&esp;特别是半年前,北地那个女人也死了,不但断了银钱供给,还有个无用的儿子找来,简直是雪上加霜。
&esp;&esp;这一次,一向不看重他的上司家里老母亲过寿,他特意过来拜寿,就是打算从上司这里撕开一条口子,再续青云路。
&esp;&esp;没想到,却意外碰到了原来的舅兄和便宜儿子!
&esp;&esp;而且陈昭好似还同秀山县令有交情,这可是意外惊喜。要知道秀山县令品级不高,这么多年也没升迁,但朝廷官员考校里却一直名列前茅,而且背后隐约有贵人相助。
&esp;&esp;若是陈昭帮忙引荐,他同秀山县令走的亲近,以后肯定就不愁升迁了……
&esp;&esp;但这些事,他盘算的清楚,却有一个绕不开的关键人物,就是陈昭!
&esp;&esp;北边那女人没有父母,只有陈昭这个弟弟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也是陈昭四处经商赚了银钱,养着那个女人和孩子,甚至是他……
&esp;&esp;如今那女人死了,陈昭怕是要怨恨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糊弄过去呢?
&esp;&esp;正是头疼的时候,楼下突然吵闹起来,听着动静好似很熟悉。
&esp;&esp;郑秉义想起儿子不在身边,立刻跑下去。
&esp;&esp;果然,人群里,被客栈掌柜扯了袖子的,正是他的宝贝儿子郑延。
&esp;&esp;“延哥儿,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郑秉义一把扯了儿子,上下打量,生怕儿子吃了亏。
&esp;&esp;小胖子一把抱了老爹的胳膊,开始哭嚎,“爹,我就是喝个茶,不小心打了茶碗!这个该死的掌柜,非要我赔银子!”
&esp;&esp;对面的客栈掌柜也是气的厉害,立刻反驳道,“这位小少爷好没道理!这屋里人多了,我怎么就没要旁人赔银子呢,还不是你太过分了!
&esp;&esp;“原本待客的茶碗,你嫌弃不好,指着我柜子里收藏的那套白釉薄胎茶碗,死活儿要我取出来给你用。我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