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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兄弟客气了!”孙大人得了厚礼,自然更高兴了。
&esp;&esp;他正要请常县令和陈昭进屋喝茶,郑秉义已经在旁边看了多时,抓住机会就走了过来,带了三分惊异七分疑惑的神色,嚷道,“哎呀,可是陈昭?!”
&esp;&esp;常县令和孙大人都停了脚步,看向陈昭和郑秉义。
&esp;&esp;陈昭皱了眉头,好似也没想到这里能遇到郑秉义。
&esp;&esp;但他不说话,郑秉义却越来越激动,一把抓了他的手说道,“陈昭,你怎么不认识姐夫了!平日你就天南海北的走动,真是几多年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到的顺德,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esp;&esp;说着话儿,他眼圈都红了,真是把亲人相逢演绎到了极致。
&esp;&esp;可惜,陈昭却不是个好搭档,他冷着脸一把甩开郑秉义的手,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上来就攀亲戚?”
&esp;&esp;郑秉义被扫了脸面,心里不高兴,但依旧装了笑脸,应道,“陈昭,我真的是你姐夫啊,多年不见,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esp;&esp;他又去拉扯陈瑞阳,笑道,“睿哥儿,我是你爹爹啊!”
&esp;&esp;陈瑞阳默默退到了舅舅身后,没有搭话。
&esp;&esp;陈昭眼底闪过鄙夷,阴阳怪气说道,“说起来,我真有个姐夫,贫寒出身,娶了我姐姐之后才得以安心攻读,后来中举之后,又拿了我姐姐的嫁妆银子捐了个小官,去顺德府赴任了。
&esp;&esp;“但自那之后,我和姐姐就再没见过他了。除了每年让我姐姐送千两银子给他花用,他也从来没回来过啊。我这外甥郑睿生下来十年都没见过爹!难道这位大人就是我那抛妻弃子,忘恩负义的姐夫?”
&esp;&esp;他这嘴皮子实在是厉害,几句话就扒得郑秉义只剩裤了。
&esp;&esp;郑秉义常在官场,与人打交道讲究的是表面和气,背地里动手脚,突然碰到陈昭这般直接开撕的,他也有些懵啊。
&esp;&esp;他嘴唇动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一切都是不得已,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说。”
&esp;&esp;陈昭根本不吃他这套,又甩出一句,“不得已?哼,真是好厚的脸皮!春日时候我出去经商,我姐姐和奴仆被贼人夜里持刀抢劫灭了门,睿哥儿侥幸逃脱,千辛万苦来顺德找你。你不但没想着给我姐姐报仇,还把睿哥儿这个亲生儿子当奴仆一样使唤苛待,他差点儿被打死饿死,难道也是你不得已?”
&esp;&esp;陈瑞阳怯生生从舅舅身后走出来,掉着眼泪哽咽喊了一声,“爹!”
&esp;&esp;郑秉义骑虎难下,总觉得唯一剩下的底裤也保不住了!
&esp;&esp;他突然后悔,不该在这样到时候认亲。原本是想逼迫陈昭捏着鼻子认下他,到时候对外就说同家里失去联系多年,一切阴差阳错。
&esp;&esp;没想到陈昭对他恨得如此厉害,一点儿颜面不给啊!
&esp;&esp; 这个瓜,保大保甜!
&esp;&esp;郑秉义还没想出办法怎么下台阶,倒是一边的胖儿子不干了。
&esp;&esp;他指了陈瑞阳就闹开了,“你为什么喊我爹,那是我爹,不是你爹!”
&esp;&esp;这话可是拗口,难得他说的这么顺当。
&esp;&esp;陈瑞阳看了他一眼,满脸无辜和委屈,眼泪含在眼眶里,任凭谁见了都要心里酸涩。
&esp;&esp;他哽咽着应道,“我还想问你呢,我爹只娶过我娘一个妻子,也只生了我一个儿子。你是谁,为什么跟在我爹身边?”
&esp;&esp;“你胡说,我才是我爹唯一的儿子,我娘是郑夫人!”小胖子急的跳脚儿,他虽然不知道这事对他和他娘意味着什么,但隐约知道,若是被陈瑞阳把爹抢过去,对他和他娘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esp;&esp;陈瑞阳半垂着眼睑,很好的遮盖了眼底的厌恶,神色里带了几分茫然反驳道,“不对啊,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娘才是郑夫人!”
&esp;&esp;说罢,他好似为了证明,又问了一句,“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