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esp;&esp;遥远的北地,运粮的车队走在官路上,眼见离得边关越来越近,人人都是高兴。
&esp;&esp;邰永禄坐在当先那辆马车的车辕上,身上棉袄因为多日未曾清洗,已经脏污的看不出原本颜色了,他的右手握了马鞭,左手则捏着一个干硬的馒头,一点点嚼着,眼睛却像鹰一样盯着四周,时刻不肯放松。
&esp;&esp;北风吹的他脸蛋暗红,显见已经是冻伤许久了。
&esp;&esp;一个护卫从后边骑马赶过来,高声问道,“禄管事,咱们今晚在哪里扎营?”
&esp;&esp;邰永禄摇头,应道,“今晚不扎营,连夜赶路,这附近不安生,有两股山匪。虽然人数没有我们多,但如今粮价疯涨,就怕他们冒险跑来打劫。咱们走一晚上,出了他们掌控的地界再扎营!”
&esp;&esp; 小小管事威武!
&esp;&esp;护卫点头应下,然后骑马从前跑到后,把消息传递了下去。
&esp;&esp;所有车夫护卫和小厮之类,居然没一个私下抱怨的。
&esp;&esp;最开始,他们知道领队管事是个半大小子的时候,自然也有些不服气。但没走出二百里,遇到第一波盗贼,年少领队不但没有害怕的躲在后边,反而从容应对。
&esp;&esp;先是利诱,见得对方匪徒不肯妥协,就直接带人反杀。雪亮的飞镖甩出,扎死扎伤了个,最后又提刀亲自上阵,那冷酷的架势让所有人都是刮目相看。
&esp;&esp;最后一统计,总共留下十几个匪徒,居然有三分之一是他们的年少管事杀死的……
&esp;&esp;至此,再也没人敢瞧不起,或者阳奉阴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