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水与其他河流相比,那完全是两个概念,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
“老师,如此壮景,若是错过,当真人生一大憾事!”刘寿对陈凡感叹道。
陈凡好笑道:“你才多大,便敢妄谈人生?而且此时大河之景,还远远不是他最为壮观的时候。”
从璧在一旁点头,“少上造所言极是。此河若是在汛期,那便是另一个场景,其宽难渡,其深难测,奔行如雷,数里之外便能闻其声,浊流滚滚,身处其侧,便已胆寒,谓之天险丝毫不过分。”
“那样的场景,才是真正的令人心驰神往。”从璧摇头。
“沿河道下行数十里,应当有一处胜景。”陈凡出声道。
从璧惊讶,“少上造果然不愧是名将,对于天下山川河流,奇险胜景可谓是了然于胸。确实如少上造所言,沿河下行数十里地,有一处瀑布,好似壶口,其水湍急迅猛,远超他处。”
陈凡所说的便是后世着名的壶口瀑布,所谓千里黄河一壶收,五百米宽的河道一下子收缩到数十米宽,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陈凡看着面前河水浊流滚滚,听着好似雷霆滚动一般的水流声,心境却慢慢平静下来。
天地似乎都为之一静,于是他顺势盘膝,面河而坐,整个人陷入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