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兀自狐疑不定,就匆匆往楼上行去。
“虽然上官擎天治好了你的绝症,那是因为她要利用你,你应该把是非辨别清楚,不应该盲目的替她帮凶!”
白墨临俯下身子,向前凑了过去,只见那山泉是由一条孔道上流了下来,而后在洞中汇成一片水洼,却又向洞后的小沟中流去。
皇甫泽声调一沉,又道:“我这手法比之上官擎天点血眼穴的手法不大相同,而且除我之外,再没有人能够解救得了,想活命的话,你还是乖巧一些。”
泉水清冽,白墨临用手捧着喝了几口,只觉人腹清凉,使他的精神更加清醒,但清水难解饿火,反而越喝越饿了起来。
敲门声,如同擂鼓一般,那竹木所造的大门,只怕就要被敲得破碎倒塌了。
还没走近房门口,走廊上已可隐约闻到一阵似兰似麝的幽香,香气虽淡,却带着些甜味,心中不由葛然一动,业已料到几分
上官擎天说得没错,独孤克这位仁兄果然生性有点孤僻,他看到白墨临跟着他在对面坐下,心头似乎不快,脸上也有了不豫之色,双眉微拢,冷冷的看了白墨临一眼,好像嫌白墨临不该和他同席一般,总算他没有开口说什么。
只好闭了全身穴道,和他像捉迷藏般追逐攻击。
从这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听来,人数显然不少,至少也有一二十名之多。也可以从这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听出这一批进入厅来的人,身手比第一批六人要差得多了
大厅上大家正在摸黑拼搏,各自仗着听风辨位,和对方的人厮杀。
只见门外站定一人,年约四旬,却生得像半截铁塔一般,一张脸黑中透紫,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粗浑人物。
一阵清香之味直冲入鼻,使他不禁馋涎欲滴,定神看时,原来,那泉水孔道之中竟冲来了一片浮萍般的东西,上面霍然有一颗指头大小的红色果实。
他自然不会相信,猛一提气,双臂一伸,发出一阵格格暴响,双掌连环向左右劈击出去。
他以快速的身法迅快的在那片院落中侦察了一阵,发现果然再无他人,当下潜伏暗中,注意着白墨临的行动。
大约顿饭左右,只见谢志强带领着两名属下走了出来,大步而去,那方向果然正是向楼花山而行。
仗着功力深厚,硬接了上官擎天的一记“阴风掌”,便自向右跃退,但上官擎天的左首是谢志强,一动手就展开了师门“毒龙剑”绝学,剑气如墙,扩及一丈方圆。
他自然识货,不愿轻攫其锋,正好听到谢志强的声音,就闻声扑了过来。
伙计匆匆退下,不多一回,就送上四碟小菜,两个馒头,两碗稀饭。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百年那样长,又仿佛只在眨眼之间,他又缓缓的苏醒了过来。
她还是昨晚那一身打扮,手上也还是圈着那一条细长的乌黑的马鞭,只是人家姑娘一张吹弹得破的娇靥上,今儿个可刻意修饰了一番才来的。
哪知掌风出手,四面强劲得像钢墙一般的剑风,依然把他七记掌风,全数挡了回来,只是在他周围数尺,像狂涛般的飞卷,几乎把他一个人都吹了起来,却没有一记掌风能突破这堵森寒的剑气墙。
这是他使了全力劈出的掌力,数十年来,他从未用过这大的力气,何况连环发掌,双手一连劈出了七掌之多,就是尺许厚的石墙,大概有两记掌风,也该被冲破一个大缺口了。
那股热浪由弱而强,有如黄河溃堤一般,汹涌翻腾,使他浑身烧灼,痛苦难耐,惊惶之中,他只有一个意念,那颗果子必是含有剧毒之物,如今不幸中了毒了。
那铮铮琮琮的水声,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心想:就算没有吃的东西,喝上两口泉水也好。
白墨临口中说着,人已从谢志强的身后闪出,双手连使了几记怪招,围攻向使夺的,一回又攻向白墨临。
白墨临的嘴角间,不禁浮起淡淡的笑意,伸了个懒腰,也就熄灯就寝。
这厅上一共放着七八张八仙桌,已有一二十个武土装束的人,占了五六张桌子,还空着三张桌子。
春云般的秀发,挽了个云髻,柳眉凝黛,绛唇点朱,简直像画中人儿,又娇又美,尤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笑盈盈朝门口投来。
独孤克看他不喜说话,也就笑了笑,一手撕着馒头,独自吃了起来。
白墨临只吃了一碗稀饭,便自放下碗筷,更没招呼一声,站起身就走。
他饥饿难耐之际,虽是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