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机立断,反正坐骑早晚无法保全,何必带着?他到了一座树林,砍下一些树枝,做成一具雪拖撬,将众人的睡囊和必需的用品捆在撬上,将三匹马的粮草也捆好,卸了三匹马的鞍辔将马纵走,牵了一匹马,由马尔拖了雪橇,回头往西走。
上官擎天一摆手,命瘦长汉子退下,负着手,缓步走到白墨临面前,脸色一沉。峻声道:“姑娘家小小年纪就随便出手伤人,这还了得,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瞧你肩上创伤未愈,是怎样受伤的?赶快从实说给老夫听听,如果证明你没有什么干系,老夫就不究你杀人之罪,让你们走路!”
九州镇,位于曲沃县西南三十里,距翼河渡口不足两里,名虽是镇,只有五十余户人家,小得可怜,冷冷清清,虽是位于山西南部的繁荣地带,仍然人烟稀少,破败不堪,既不是宿头,也没有驿站。
此际,眼见他向着自己行过来,上官红喜心翻倒之下,便待出声招呼,但话到唇边,却心念电转,情知自己的容貌虽然易成了司徒香香的模样,但语言腔调以及举止等等都仿效不来,倘若一开口,就怕立时会露出马脚。
这瞬间,站在外面的上官擎天发出一声长啸,左右的积雪中人影暴起,五名趴伏在地,利用积雪掩身的白影,在地上发出了暗器,暴雨般向白墨临集中攒射。这中间,有崩簧的响声发出。暗器乱飞中,有三枚细小的暗器,从右后方一个娇小的白影手中发出,无声无息,连破风的声音也难以听到。
“依晚辈之见,有几位老前辈到来,给江南侠义道带来莫大鼓励,不如由四位老前辈领头,遍撒武林帖,号召同道,一致对付此贼,上官大侠则仍然乔装改扮,与彼周旋,如此双管齐下,相信定能找出此贼下落,不知四位老前辈尊意如何?”
他看清了处境。这是一座番人用的黑羊皮帐,只是没有设高灶,而起低灶,低灶像是座长型的火坑,烟只能从帐顶的通气孔排出,因此帐中弥漫着烟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