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赵德富道:“老二来了,吃过没有?坐下一起吃点?”
赵鸿义道:“多谢大伯,我已吃过了。”
赵德富又问道:“你的伤好了吧?”
赵鸿义道:“还要多谢大伯那天去家里帮忙,现在好得差不多了,明日准备回学堂读书,正想过来寻三弟说说,明日不用替我请假了。”
这时伯母周氏问道:“二郎,那天珍珠拿过来的萝卜干挺好吃的,听她说是你教她做的?”
“是。”赵鸿义答道。
“我还听说你们拿了一些去集上卖了?卖得如何?”
“卖得还可以,一个时辰就卖完了,不过也没多少,几斤而已。”
“也不错了,”周氏又问道:“那你这萝卜干的做法是跟谁学的?还是自己想出来的?”
赵鸿义心道:“这是来套我的话了。”可长辈问话,不好不答,又不好乱答。
赵鸿义脑子里转得飞快:堂弟是与自己一同在社学里读书的,平时自己读了什么书,堂弟是一清二楚,如果像忽悠姐姐那样说是从书上学的,堂弟自然知道自己是在敷衍,这有点坏了兄弟情分。如果说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去哪找这么一个人?要是他们追问下去必然会穿帮。于是只好含糊答道:“是那天我掉下河磕到了脑袋,后来不知怎的,就自己想出来了。”
他故意扯一个无法查证的理由,而且给大家打了预防针——以后要是自己再拿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不用再想别的理由来解释了,大家也会自动往这个理由上面想,真是一劳永逸。
周氏惊讶道:“如此神奇?掉下河里还能碰到这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