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义心中越发焦急,自己这边势单力薄,而对方却人多势众,万一动起手来必然要吃亏。
实在不行就只能往学宫那边跑了,这样的话那些兵丁总不能不管了吧?
不过这样一来,冲撞考场影响县试的罪名就跑不掉了,事情肯定也会闹到县尊那里去,刚才在县尊那里得到的好印象没了不说,连县试的录取可能也要黄了,这可是得不偿失啊。
正在举棋不定之时,只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徐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想纵容奴仆行凶么?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赵鸿义转身一看,原来是苏惟钧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苏家的仆役。
终于有人来助拳了,赵鸿义松了口气,对苏惟钧说道:“苏兄,你来得太及时了。”
那徐公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哟,这不是苏家四少爷么?怎么,你要帮这小子出头?”
苏惟钧淡淡地说道:“他是我苏某的好友,帮他出头不行么?再说天下事总抬不过一个理字,徐公子是想仗势欺人么?虽说你徐家势大,我苏家也不会怕了你。”
徐公子看看两边实力相当,估计今天是占不到便宜了,只得恨声对赵鸿义说道:“小子,今日有苏家给你撑腰算你走运,且饶你一回,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
赵鸿义耸耸肩道:“请便,在下随时恭候。”
徐公子看着他这副欠揍的表情,差点又按捺不住,最后还是用残存的一丝理智强压下怒火,咬牙切齿道:“小子挺有种,你叫什么名字?”
赵鸿义哈哈大笑道:“在下武当派宋青书,有本事你就上武当山来找我报仇。”
“武当派?”徐公子顿时一呆:“这是什么玩意?难道是什么下九流的民间会道门?”
赵鸿义笑道:“怎么?你怕了?”
徐公子怒道:“放你娘的屁!武当派宋青书是吧?你给我小心着点,以后老子见一次打你一次。”说完带着几个奴仆气咻咻地离开了现场。
待徐公子走后,苏惟钧才问道:“贤弟,方才你为何与他起了冲突?”
赵鸿义便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又问道:“苏兄似乎认识此人?难道他就是‘徐半城’家的子弟?”
苏惟钧点点头答道:“不错,他叫徐耀杰,是徐家五房最小的儿子,也是徐家这一辈里最小的儿子,所以从小娇生惯养,成了这副纨绔子弟的德行。因我家与他家同为乡绅,许多事情上都曾有来往,所以他家的人我大多都认识。”
赵鸿义这时也有些后悔,实在不应该招惹上这本县头号缙绅家的子弟,万一他报复起来,自家这实力万万抵挡不住。
苏惟钧看他神色变幻,知道他担心什么,便安慰道:“贤弟不必担心,虽说他家财雄势大,但我家也不是好相与的。徐家与我家还有些生意来往,有我在,徐家断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去找你麻烦的。”
赵鸿义心道:“利益捆绑总比单纯的人情往来要可靠,我就是担心你们两个家族的生意来往过于密切,到时候我反倒变成了外人,那时就真的欲哭无泪了。”不过这个心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点头称是。
苏惟钧又问道:“贤弟今日考得如何?”
赵鸿义这才笑道:“苏兄的法子果然有用,今日我是第一个交卷的,县尊看过卷子之后就当场取中了。”
“是么?那就恭喜贤弟过了第一关。走吧,今日我做东,与你去酒楼庆贺一番。”苏惟钧笑道。
赵鸿义连忙道:“苏兄帮了我如此大忙,怎能让苏兄请客?还是我请你吧。”然后便不由分说,拉着苏惟钧一路去往一品居酒楼。苏惟钧无奈,只得由他,王福成也跟着去了。
几人来到一品居,此时才是申时,酒楼里并没有多少客人,东家范世纲正在督促着店小二们搞卫生收拾店面。见到赵鸿义这个财神爷到来,范世纲显得十分高兴,笑眯眯地问道:“真是稀客啊!今天什么风把世侄给吹到我这里来了?”
赵鸿义笑道:“今日我参加县试得县尊取中,特来你这里吃杯酒贺一贺。”
“当真?如此果然值得一贺,今日这桌酒席算我的,贤侄尽管放开了吃喝。”范世纲也很是豪爽地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赵鸿义道:“今日是我中了县试,这酒席还是我请吧。”
范世纲连忙道:“贤侄说哪里话?我这半年来跟着贤侄赚了这许多钱,都没有机会感谢一番。再说这一品居的生意能有今日这般兴旺,贤侄给我的几个菜谱也功不可没,许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