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个举人回来也未可知。”
倪老三无奈地摇头苦笑道:“我们做海上买卖的,会读书顶什么用?还能指望他中个举人?我听说这中举人的老爷都是天上的文曲星,哪有这般容易轮到我家?”
王庆禄笑道:“那也未必。我那外甥以前也是十分顽劣,谁知这几年忽然开窍了一般,不但给家里挣下了偌大产业,前阵子还中了个举人,接着又与城里的豪门苏家结了亲,周围十里八乡的哪一个不羡慕?”
“哦?”倪老三眼睛一亮:“想不到老哥竟然有这么一门有钱有势的亲戚,真是让人羡慕。”
王庆禄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又不是我儿子,有什么好羡慕的?”
倪老三眼睛一转,又问道:“这亲戚之间不是应该互相照应么?为何老哥你还要出海来跑买卖?他家发达了难道不分润些好处给你?”
王庆禄听出了倪老三的弦外之音,这是想刺探一下举人外甥是不是他的后台。
他自然也不能将走私买卖跟自家外甥牵扯在一起——白手套要有白手套的觉悟,于是故作无奈地摇头道:“虽说是我外甥,但终究不是本家,他家发达了,我也就逢年过节多得些好处罢了,哪有什么分润?”
倪老三听了,有些替王庆禄打抱不平道:“那你这外甥做事可有些不地道。”
王庆禄只得含糊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必他也有他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