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柳归尘这话,叶乡穗也顾不上尴尬,几乎是在瞬间就冲到了柳归尘的面前,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表哥,你说这话可是事实?”
作为从小被父亲当作镇北将军接班人培养的叶乡穗,自然是知道镇北军全部集结意味着什么,多大百万人的镇北军全部集结,意味着所向披靡,可以轻松突破任何国家的防线,同时也意味着边境守备的空虚。
叶乡穗被柳归尘带来的消息惊到,按在柳归尘肩膀上的双手也在不自觉用力。
身体还未恢复的柳归尘自然是受不住叶乡穗的力气,肩膀吃痛之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看到柳归尘的反应,叶乡穗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松开了对方的肩膀。
“抱歉,表哥,刚刚着实是被惊到了。”
见到叶乡穗向自己道歉,柳归尘也只是摆摆手。
“不打紧不打紧,你使得这点力气我这身子骨还遭得住。”
一边说着,柳归尘一边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肩膀。
“至于我刚刚说的话,自然是事实,我还能在这种大事上骗你不成吗?”
“可是我父亲为何会突然集结全体镇北军呢?”
总不能是因为我在临天城重伤的事情传到了父亲的耳中,所以他才集结全体镇北军对朝廷施压为我撑腰吧。
这句话叶乡穗没有问出口,因为他觉着自己父亲并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镇北王是不会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撑腰选择不顾边境百姓的家伙。
但是在听到叶乡穗的问题后,柳归尘也只是摊摊手。
“我也不清楚姑父将镇北军集结在东流城外是要做什么,不过应该与你心中想的一样,姑父并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虽然叶乡穗有点疑惑柳归尘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不过这并不是现在最紧要的问题,所以他也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听柳归尘继续说着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不清楚姑父为什么会突然集结全体镇北军,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姑父的这个命令确实是给你解了围。”
柳归尘开口继续说着。
“今日早朝之上,本来都在讨论该给予你怎样的处罚,甚至有人建议父皇收回你手中的碧泉剑,但镇北军全体集结的消息却是将早朝的讨论中心从你身上转移到了姑父的身上,再加上慕容丞相为姑父和你讲话求情,父皇这才没有对你降下处罚。”
听到这里,叶乡穗这才反应过来柳归尘第一句话中提到的人就是慕容丞相,可是对于这个被称为文臣之首的慕容丞相,叶乡穗却是没有丝毫印象,自然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帮自己与父亲说话。
“表哥,慕容丞相为什么会帮我和父亲讲话求情?”
想不明白,叶乡穗便直接问了出来。
不过听到叶乡穗问题的柳归尘却是再次摊摊手。
“我也不清楚慕容丞相为什么会突然为你和姑父说话,听说早朝结束时父皇也开口询问了这个问题,但慕容丞相的回答却是他一直都极其仰慕镇北王。”
无需柳归尘多言,叶乡穗就知道慕容丞相的这话根本站不住脚,若是对方一直仰慕着自己父亲,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都对对方没有丝毫的印象呢。
这个问题恐怕很少有人能想得明白了。
另一边,曹思文在离开教书房间后便逃也似地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途中有太医向曹思文,曹思文也是如同没有听到似的闷头逃跑。
罗全水看到脸颊通红,只顾闷头逃跑的曹思文后,再回想一下刚刚曹思文与谁待在一起在做什么,也是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感叹了一声年轻真好。
旁边那些较为年轻一点的太医则是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思文跑回到太医院为自己收拾出来暂住的房间后,便赶紧躺到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直到现在曹思文也像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以及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叶乡穗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张脸庞使得她无法冷静思考,只能捂着通红发烫的脸颊闷在被窝里面打滚。
曹思文你刚刚到底是在做什么呀。
仅靠曹思文恐怕一辈子都想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在曹思文心里和脑袋里都乱糟糟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此时的曹思文仍然将脑袋闷在被窝里面,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