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烨酒楼之中的一处较小的包间内,叶乡穗与曹思文开心地聊着天。
两人之间不大的桌子上放着几盘陇烨酒楼的招牌菜肴,彼此手边放着茶水,看起来就像是多年的好友在一起吃饭一般。
“曹姑娘,在太医院中的这几日多亏有你的教授,我才没有落下太多的功课,我在此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一边说着,叶乡穗一边拿起自己身边的茶杯,将其中茶水一饮而尽。
曹思文作为京城中的大家闺秀,自然无法做出像叶乡穗这样豪爽的举动,所以她只是抿一口茶水,随后对叶乡穗说道。
“叶公子您言重了,你的这起事件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即便没有太子殿下的请求,我前往太医院为你辅导功课也是应该的。”
曹思文推托着。
但叶乡穗却非常清楚,即便没有曹思文,他也迟早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毕竟他镇北王世子的身份还挂在头上,一定会遭到那些家伙的针对与攻击,曹思文只是让他们的攻击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理由罢了。
陇烨酒楼的包间私密性极好,所以叶乡穗也直接开口对曹思文说道。
“曹姑娘你也不必谦虚,即便没有你,他们日后也会找一个别的理由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只要我还是镇北王世子,就一定会遭到他们的针对与攻击。”
听到叶乡穗的话,曹思文也是沉默了一下,从小在书院中长大的她心思还是太过于纯良,她不明白为什么叶乡穗身为镇北王世子就要遭到针对,所以她直接开口询问道。
“镇北王殿下带领镇北军为乾朝守住了西北边境,使得乾朝免受狼庭的侵扰,这样为国为民的将军,为什么会受到针对呢?”
为什么呢,叶乡穗自己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可能是有忠臣忧虑镇北王位高权重,会影响到皇上的统治,也可能是有奸臣见不得镇北王位高权重,想要将其从镇北王这个位置上拉下来,甚至还有最坏的情况,那便是皇上看不得镇北王现在的威势,所以操控了朝堂风向。
但不论怎样,现在朝堂上有人针对镇北王这是事实,而且那些官员不但针对镇北王,还无视着天下正在陷入水深火热的百姓。
所以叶乡穗才想要进京为官,纠正这腐败扭曲的官场。
“可能是那些官员见不得我父亲如此大的威望,或者他们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我父亲这样的存在妨碍了他们的计划,所以才想着将我父亲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吧。”
思考了许久之后,叶乡穗才向曹思文回答道。
“大家都是我乾朝官员,为什么不多为百姓考虑,反而将精力耗费在内斗这件事情上呢。”
曹思文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她好像清楚了她的父亲曹修玄为什么在有着如此学问的情况下,却不愿意入朝为官,而是一直待在天临书院中做一名教书先生了。
叶乡穗自然也回答不了曹思文的这个问题,所以他只能摇摇头,开口说道。
“人是一种复杂的生物,人人都有着自己所要追逐的利益吧。”
说完这句话后,叶乡穗感觉氛围有一点沉重,所以赶忙转移了话题,两人继续笑着聊起了别的事情。
慕容家的宅邸中,慕容彩翼正在自己的房间中来回踱步,今晚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不过慕容彩翼却猜不出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自从那日离开太医院时感受到不好的预感后,她便待在家中再没出过家门,那种不好的预感也随着她的乖巧而逐渐减弱,却没想到今晚她却突然有了另一种更加不好的预感。
慕容彩翼虽然着急,但这预感毫无头绪,她也没办法做什么事情,只能跑到船上将自己的脑袋闷起来,尽量放空自己的心思,让自己不要多想,同时在心里祈祷着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发生。
太医院中,马车夫带着饭菜敲了敲柳木同房间的门,自从柳木同住进太医院后,便一直是马车夫照顾着对方的起居。
柳木同的房间中并没有回应,马车夫也已经习惯了,自从那日柳木同被柳归寻训斥之后,柳木同便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房间之中没有回应,马车夫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进入没有点灯从而有些昏暗的房间之后,马车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床铺的位置,现在柳木同应该像以往一样躺在床上,所以他先将饭菜放在桌子上,随后点着了灯,这才看向床铺。
床铺上被子隆起,看起来就像是柳木同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