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狐狸的狡辩!我曾亲眼目睹你的恶行,我父亲、母亲、阿姊……今日,我便是来为他们,也为那些冤死的无辜的人们讨回公道!”
支离戒摇了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的杀戮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和仇恨,放下仇恨,你才能找到真正的解脱。”
“不!”年轻人怒吼道,“你这恶贯满盈的家伙,休想让我放弃!我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罢,他再次挥剑扑向支离戒,剑影闪烁,带着无尽的悲愤。
支离戒无奈地看着年轻人,心中涌起一丝惋惜。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无法平息年轻人心中的怒火。
这场生死较量,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以悲剧收尾。
“等一等!”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我不相信、我实在不相信,支离戒会做出这样的事!”吕银听到异响,便扔下一旁吃草的马,连忙赶来。
吕银连声解释道:“年轻人,我不知你是哪里来的消息,认为支离戒是你的仇人,但老朽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听雨楼中人,我的消息绝对可靠,我从未听说过祁山长老支离戒行杀人放火、见利忘义之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可否听我一言?”
吕银说罢,亮出一枚精美的挂坠——那坠子纯银打造,形似雨滴,缀着几枚晶莹的石子,上书“听雨楼”三个字,微微泛着幽幽青光。
那少年原本气势汹汹,然而当他看到吕银手中的听雨楼信物时,心中不禁一惊,待他凑近仔细端详,确认这信物的确不假后,情绪稍稍有些平复。
虽不再激动,但这少年的眼神中仍带着疑虑,他一直紧盯着吕银,过了好一会儿,待支离戒也放下了长空剑,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信物……倒的确是真的——那、那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要知道真相,就必须弄明白当年的事情,你觉得没错吧?”吕银与少年背靠大树坐下,仔细分析道。
“你说得有理……”少年点了点头道。
支离戒一面在一旁安抚着马匹躁动的情绪,一面望着吕银和那少年。
支离戒此时才感觉到,吕银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是他永远也学不来的。
“那么,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吕银循序渐进地问道,“方才我看你的起手还有剑诀,有天山剑法的影子,难道你曾拜入天山派?”
“我叫支离奇,的确是天山弟子。”少年如实说道。
“哦?”吕银不禁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
姓“支离”的人,可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