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被安排妥当,童磨睁大眼乖巧点头。
“嗯嗯,我知道了。”
东仓颔首,动作优雅的起身离开。
“拜拜。”
童磨端坐,伸出右手对着东仓的后背开心挥舞,“辛苦了。”
“真是冷淡啊。”
离去的背影连一秒的停顿也没有,无情的消失在童磨的视线中。
童磨无聊的撑着下巴望着门外的景色,属于鬼的夜晚才过去三分之一。
以前这个时间琴叶和伊之助会过来聊天。
但是......
童磨叹气,十分怀念在绳子下面拴个东西,甩来甩去钓伊之助的游戏,真的好好笑。每次这样玩,他都想记录下来,等以后遇到伊之助的时候放给他看。
一定很有意思。
“真是无聊啊。”
“也不知道猗窝座阁下在做什么。”
“玉壶有做出新的壶吗?”
“黑死牟大人...应该在练剑吧。”
“真是让人敬佩。”
“猗窝座阁下也一样努力呢,就是迟迟在上弦之三升不上来。”
“真是让人同情,忍不住悲伤。”
絮絮叨叨半天,童磨终于想起来还遗忘了一个人,“啊,是半天狗啊.....呀,因为太没有存在感了,我总是忍不住忘记他。”
“半天狗....”
童磨卡壳,每次无限城开会对方都是趴在地上,过去搭话,还没说两句,就瑟瑟发抖一副要被吓死的模样。
“应该过得很不错。”
上弦之四。
不知处的树林中。
身穿紫红色短衫,脚腕上挂有念珠。桃红色短发金色瞳眸,全身刻满无数代表罪人的深蓝色刺青的青年浑身一抖。
就在刚才他的身体突然涌出一阵恶寒。
难道是招数错了,猗窝座皱眉疑惑的盯着自己出拳的右手,好在令人厌恶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青年思索几秒没有头绪,便抛到脑后,继续打磨自己的武术。
右脚向前方快速进行数次猛烈踢击,又用拳头向虚空中打出连击,速度快到只能看见残影,分辨不出他到底出了几拳。
斗气斩断了不远处的树枝。
猗窝座的脸上没有满意的神色,显然刚才的速度没有达到他的要求。
这一次他换成了左脚,因不是惯用脚的原因,速度慢了几分。这样的速度他更不可能满意了,略略沉心、屏蔽其他杂乱的思绪,稳扎稳打的练起来。
东京住宅区。
大概是小孩子心性,爱子在知道买回来的壶里面有个奇怪的东西,并不害怕。等着她吓得哇哇大叫,借机吃掉的玉壶非常失望。
缩在壶里,不愿意出去,因为就在昨天他偷偷摸摸的拿了爱子的一幅画,画在壶上,卖出了很不错的价格。
无惨也久违的夸赞一句,并让他继续保持。
“玉壶阁下最近换风格了吗?真是富有生命力的创作。”
买壶的客户称赞。
躲在壶里的玉壶不仅不开心,还攥紧了自己的胖手。
“没有眼.....”
无惨:壶不错,继续保持。
“只是例外,估计是因为是我画上去,也融入了我的风格。”
爱子才不知道玉壶的心思,只知道壶里的东西是个....很嘴硬的奇怪东西。因为玉壶并不告诉自己他是什么,爱子自作主张的取了称呼,“壶爷爷。”
“什么?”
玉壶一下就从壶里面窜到天花板,发现自己窜过头,立马飘到爱子面前。指着自己英俊的脸,愤怒的质问,“你是瞎了吗?我这么年轻,宛如艺术品般鬼斧神工的脸,你居然叫我‘爷爷’???”
爱子抹了抹脸上被喷到的口水,心里也有点委屈。
她才八岁,玉壶这种奇怪的东西最起码都几百岁,难道不应该叫‘爷爷’吗?
“壶叔叔。”
她委屈的换了称呼。
“谁是你叔叔。”玉壶继续喷唾沫,得意洋洋的吩咐,“叫我‘玉壶大人’。”
“哦,玉壶大人。”
爱子从善如流的改口。
玉壶沉默了几秒才应声,不知道为啥听到自己想要的称呼,并没有生出开心的心情,反而有点憋屈。
更加不开乐了。
要不是对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