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阵肠胃哀鸣声,孙知县笑容局促,有些不好意思。
知县作为一方父母,肯定是忙的,但如这位一般,忙到下午还没吃饭的,真是头一遭见。而且还是知县夫人亲自做饭,只这两点,就足见其勤政清廉,叶舜华更高看了他一分。
“好哇,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福气,可以尝到尊夫人的好手艺。”
她干脆应了,安永清也没拒绝,一行人就在县衙后院用了饭。
吃过饭,又聊了一些公事,几人马不停蹄赶往晴水。
安永清和叶舜华边听边查看,与前世一样,堤坝的用料等皆无问题。
回去的路上,叶舜华边走边说。
“这堤坝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以为,不妨加高加固些,今年自入春雨水大,只怕夏汛没有往年好应付。安老呃……四殿下亲自来查过,回去可以呈报皇上,催促户部尽快拨款。孙大人以为如何?”
孙知县想了想,缓缓点头。
“叶小姐言之有理,虽然这堤坝看上去坚固,往年也并未造成过大的损失,但不能说尽善尽美。芳定位于晴水中下游,每至汛期,难免担忧。为了两岸百姓,进一步加强工事,防患于未然最好。不知四殿下有何高见?”
安永清面色漠然。
“我并无异议,回京之后我会马上奏请父皇,争取尽快动工。”
敲定了堤坝的事,一行人又去查看了官仓,存粮数量也没有异常。
等回到县衙,天已经黑透了,孙知县在县衙后院给他们收拾出了三间干净厢房。
熬到丑时,叶舜华换了一身暗色的劲装,避过值夜的人,翻墙出了县衙。
前世芳定水灾,祸患并非出在水灾本身,而是灾后的饥民。
若能通过加强堤坝阻止水灾发生,当然最好,可涉及成千上万人命,她不敢赌那个万一。
一旦如前世一样发生了水灾,凭官仓那些存粮是不够用的。
安永清和孙知县都在,她不好过多的干涉,尤其是人家官仓存粮符合朝廷的标准量。
但存粮和抚恤银,并非是灾后赈济的唯一手段,这也是她前世能帮安宁润发觉工部贪墨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