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呆子！
清芷瞧他一脸傻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在下面捡小石子，时不时就砸他一下。
屹川坐在树杈上捂屁股。
“别砸了别砸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怕掉下去摔死我？！”
“摔死你拉倒！”
清芷恨恨回道，悄悄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呸呸！老天爷可别把这混账话当回事啊！
阿弥陀佛，好歹是条人命。
“诶？那不是沐晓？”
清芷心头一震，立马扬起脸看他。
屹川手搭凉棚往远处看，指了指府外。
“这时候她出府做什么？看方向也不像是要去买东西啊……”
清芷猿猴一样，手脚并用，三下两下就窜上了树。
把屹川看得咋舌。
“我说清芷妹子，你这身手不错哇，比哥哥我都强，什么时候学的？改天咱俩练练？但是你得等我养好了再……”
“闭嘴！”
清芷把刚捡的石子塞到了他嘴里，四处望了半天没找到人。
“沐晓往哪边去了？！”
屹川把石子吐出去，呸呸呸吐了半天土渣渣，还是好性子给她指了方向。
“那边，奔北去了。呵——呸！买东西得往南或者往东走哇，北边除了几处大臣的宅子没什么铺……哎——！！！”
清芷直接从树梢上跳了下去，没事人一样快速翻过了院墙。
屹川抱着树干张大嘴，等反应过来四爪齐忙活，下了些高度、爬上院墙，清芷已经跑没影了。
“这小丫头……真是厉害……王妃身边儿可真是……都是怪物。”
半个时辰之后，清芷揣着些五香鹌鹑蛋回了月下阁。
叶舜华拈起一颗端详半晌。
“我爬过的树不少，摸过的鸟蛋更不少……清芷啊……你告诉我，这是野鸽子下的蛋？”她捏了一下，摊开手掌，黄的白的香得很，“还直接下熟的？？？”
清芷脸微红，但沉声道：“这些鹌鹑蛋奴婢得的可不容易，王妃猜猜奴婢是从哪弄来的。”
不是玩笑的时候了。
见叶舜华改了面色，流月立刻拉着流萤出去守着，顺手把门带上。
“说吧。”
清芷理了一下思绪。
“是。方才屹川在后院爬树，看见沐晓出了王府，且是往北去了。王妃刚嫁过来时，奴婢抽空去了解了一下周边情况，知道咱们王府北边大多是官邸或者衙门，所以奴婢觉得，她定是奔着找人去的。”
“王妃说过，府里的人再怎么八面玲珑也是好收拾，但府外与他们勾连、又与良妃有来往的人却不好料理。因此奴婢就留了个心眼，追着跟了过去。”
“她先是去了一家大药铺，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所以奴婢也没进去问，怕跟丢了。后来，奴婢就亲眼瞧见她进了一处官邸的角门，青天白日的奴婢也不好跟太深，就顺手牵了些鹌鹑蛋回来，然后跑去看了大门上的匾额。可是奴婢识字不多，那个‘府’字认得，什么府却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