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懒腰,拾起水囊大步走向马匹。
“你想何时走,我便何时放你走,来去自由。”
夜昙闻言却浑身一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并非中原话,而是一口十分地道熟练的西萝语。
“已经在王妃身边待了不短的时日了,夜昙姐姐还没醒过神吗?”
清芷跟了叶舜华两步,但因之前的愧疚,还是停步回了头,眸色复杂看着夜昙道:
“王妃武艺精湛,不仅因她是将门之后,更因她是亲自领过兵、戍过边的。”
“老侯爷待王妃很是严格,可以说近百年来与朝廷有过纷争、或随时可能起纷争的外族、邻邦语言,王妃都有涉猎。”
“王妃……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西萝人,但王妃觉得你人好,所以一力将你的身份瞒了下来,也在王爷面前过了明路。”
“夜昙姐姐,王妃该和你知道的那些上位者都不同,王妃多思多谋却是个实心眼,如果不是完全把你当成了她的人,谁敢甘冒这种天大的风险,只为将你护在羽翼下啊……”
远处,已经翻身上马的叶舜华喊了一声“清芷”,清芷看了夜昙一眼,把头巾塞到她手中,口中边应着边系头巾,紧忙往自己的马跑去。
夜昙心里沉甸甸的,不知是何滋味,但见清芷越跑越远,她本能站起身裹好头巾也朝着马匹跑去。
又一日行路,已是大漠沙如雪,马蹄高扬声中黄龙滚滚,旷野无人一望无际,是另一番风景,但谁都无心欣赏。
夜昙一直木然跟在四人最后,只觉已无退路可走,可回头看去又并非深渊。
景色越来越熟悉,她的心也越提越高。
偶尔眼神扫过一马当先的叶舜华,她总是下意识躲闪。
她的过去她不能说、不敢说也不想说。
往事不堪回首,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回忆起那般残酷的曾经。
再一日夜,他们抵达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西疆边城达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