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正在用饭,且让他们先等着。”
清芷退出大帐,巴里卫指挥使顾奉之拧眉沉思,而后道:
“将军说了这么多,是否已有妙计?”
“不错。”叶舜华笑着,但看向他的那双眼,眼底却是迫人的寒光。
“我需要一名敢于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者,带着几个人去驰丽城中走一趟。”
巴里卫的指挥同知因违抗禁律为她所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无上峰授意或是纵容,一个在军中浸淫半生之人又怎会蠢笨如斯,当了那般吃力又不讨好的出头鸟?
顾奉之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一卫之指挥使,实权在握、兵权在手,又怎会不引来忌惮和针对?
所谓指挥同知、佥事,虽名义上是帮他处理整个卫所诸事的手下,其实也是起到了分权的作用。
若指挥使是长袖善舞之人,收人心归附于己自然不在话下,可他不精此道又情况特殊。
他是贺云山提拔上去的,原是贺家军中的参将,突然被放在了另一块地盘一把手的位置上,怎能不被手底下这几位视为外来的劲敌。
如何让这几位对他俯首帖耳、心悦诚服,已经困扰他至今,是他心里日夜倒不尽的苦水。
可他也知道,这种情况即便此刻能说,也实在不是该说的时候。
因为面前这位年纪极轻的主将,因他手下公然冒犯之故,不会轻易信他。
他自问也是他自己无能,既降服不了下属,又取信不了上官。
为今之计,要谈后话,也只有他来做这个不要命的先锋了。
咬咬牙,顾奉之起身抱拳。
“末将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