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近一年里它是越发圆滚了。
“她待你不错,好不容易给本王写封信,还单独提了你一句。”
他竟有些嫉妒这只小畜牲,煤球只夹着尾巴满眼无辜。
安永清摸了摸它的脑袋,忽地想到了煤球在叶舜华身边打滚的样子。
“她不在,你也该替本王暖暖床。”
将猫捞在手里,大步便出了月下阁。
流萤望着那一人一猫走远,感叹道:“王爷对王妃真好啊,换成别家主君,主母不在还不整日想怎么玩怎么玩。王爷却整日忙完公事就回府,还总是去王妃常待的地方,可见是真的思念王妃。”
流月抿唇笑了笑,眼里也有怅然。
“是啊,王妃那样好性子的人,府里大概没人会不想她吧……可惜我没有好身手,不能跟王妃出去征战,为王妃分忧……”
她眸色极暗,流萤却不曾注意,只大咧咧笑着让她宽心。
“咱们家王妃的本事可大着呢,说能上天入地、降龙伏虎也不算过分,姐姐快别操这种用不着的心了,咱们去了也只会给王妃添乱。”
说着她便将两手合十,仰面朝天闭上眼。
“还不如专心为王妃祈福,希望王妃早点儿回来,安安全全回来……带着葡萄干、哈密瓜回来……”
思念王妃的眼泪从流萤的嘴角流下。
多福轩,安永清把煤球放在书桌旁边,命人去给它做些鱼糜、肉糜吃。
小东西边吃边咕噜,倒是让他觉得舒服了些,总算有心情继续忙。
叶舜华在外沙场奋战,有些不大重要的事只有他盯着了。
比如,安宁润南巡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书云。”
他平淡一声,一道身影自梁上而下。
“主子。”
书云是长云的兄弟,两人分别领着安永清的唯二两队死士。
长云那一队给了叶舜华,书云便留京帮安永清做些锦衣卫不该知道的事。
锦衣卫是他的人,但更是他父皇的人,不能用作攻击另一个皇子的武器。
而且屹川还跟个半死狗一样,估计要几天才能恢复活蹦乱跳。
“他这趟南巡可有可疑之处。”
书云跪地道:“回禀主子,他沿江而下,途中在定州、南州两地下过船,去两地的鹿鸣宴上都露过脸。”
“姚家不成了的消息他也知道了,故而现在急于拉拢臣下,还见过几名布政使、按察使等地方高位官员。”
“不过没了姚家和姚嫔在他身后,也并无几人明确表示站队。最新消息是他已到谷岩府,巡了学政之后又在巡地方税务和盐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