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她是个懂事又聪明的丫头,叶舜华多少有些不忍。
“去传步辇,我实在是累,懒得走。”
流萤马上谢恩出门,叶舜华趁这个机会闭了一会儿眼睛。
路上流萤絮絮叨叨,把这些日子她能想到的事都说了一遍,叶舜华安静听完,乘步辇到仪静斋门口,没叫任何人跟着,迈步进了院子。
西耳房门前有人守着,看眉眼与长云略有些相似之处。
“你是长云的兄弟?”
书云打量了一下来人,看穿着必定是贵人,看气度却并非凡俗贵女,倒有几分武将的杀伐果敢,似手中敌血未干。
书云二话不说单膝点地抱拳。
“属下书云,拜见王妃。长云是属下的兄长,得蒙王妃器重留用,是属下等几世修来的福气。”
叶舜华懒懒勾了勾唇,拢紧素银雪狐皮大氅,呵出一口白气。
“眼神不错,也比你兄长会说话,开门,退下。”
“是,属下多谢王妃夸奖。”
书云躬着身拉开门,等叶舜华进去之后便关了门,走远了些。
叶舜华进屋之后下意识皱紧了眉,又拢了拢大氅,捧紧了手炉。
这屋里一股子阴冷气,还略有一股恼人的灰尘味,想来这一个多月连窗户都没开过。
安永清对吃里扒外之人从不手软,说杀就杀,若非流月是她的人,想来这会儿早已入轮回路了。
只是她有别的考量,事情未必是安永清想的那样。
一眼看不到人,叶舜华去了床边。
流月躺在床上,整个人形容枯槁,紧闭着眼,裹着一床薄被,脸白得像用刷墙的灰抹了厚厚一层。
她不住发着抖,叶舜华走到床头她都不曾睁眼。
叶舜华的脸色一沉,抬手去摸流月的额头。
还好,只是略有些热。
流月尚在朦胧中,还以为又是有人来送饭,但摸在她额上的那只手温柔又带着薄茧,且近前的人身上散着她熟悉的胜笑兰香。
流月猛地睁开眼,直直看着叶舜华,眼神呆愣,两行泪潸然而下。
“王妃……王妃!奴婢还以为奴婢没命等到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