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大袖中与她十指相扣。
“前世怕,今生却不怕了。”
今生夫妻同心,他会护她,倾尽所有。
何况……
别人的软肋可能软,但他这个“软肋”,怕是练过十三太保金刚横练……
她羽翼已丰,谁若想动她,即便他不管不顾,也得看自个儿有没有那个牙口。
安永清掐了掐她的脸蛋,眼神极近宠溺,直到送她上了车,只说他会去看她。
回到多福轩,又是冷若冰霜、神鬼莫近的一张脸。
屹川站在他面前,只觉寒气逼人,大气都不敢出。
“利用人言……哼,这等下作手段,他们当只有他们会?”
屹川这种时候脑瓜转得极快,马上垂首出了门。
不两日,本身立有不世之功、可安邦定国的功臣之后,因被人恶意泼污水,已被挤兑到了庙里去的言论便充斥于市井。
至于那恶人是谁,端看谁汲汲营营却无甚成就,且打压襄王府还算得利之人。
皇家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足够底下的人大嚼特嚼,于是流言趋势又转变,成了两股对立之相。
朝堂上整日就像斗鸡场,部分大臣分成了两拨,就这么一件事争得面红耳赤。
作为“幕后黑手”之一的褚固,悠悠哉哉抱着笏板,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霜眉耷拉着,眼皮也耷拉着,就那么在那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
皇帝按部就班演着戏,偶尔咳嗽两声,一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的做派。
但一双精光内敛的眸子,挨个把那些跳着脚,喊着“须得顺从天意”、“襄王妃本就是离经叛道,于礼俗规约所不合”云云之嘴脸,一一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可这君臣二位稳得住,有脾气爆的武将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