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愿再看她，清鸢料到了却还是忍不住鼻酸。
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叶舜华低声道：
“此去山长路远，好自为之。”
说完便走了，不久后有马蹄声远去，清鸢靠在车里，眼窝发热，强忍着泪。
没什么好自为之的，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叶舜华走后，行程继续。
安宁润爬回车上，有府医马上过去诊治，只发觉了一些挫伤。
叶舜华下手有分寸，她也是怕她打伤了他，他再赖着不走恶心人。
在羽林卫的护送下，车马出了城。
遐沧骑着马在清鸢窗口叩叩，清鸢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
“说。”
遐沧道：“主子，一切准备妥当。”
清鸢点头说“好”，又过了一会儿犹豫问道：“方才，襄王妃同叶韶华说了什么？”
遐沧回：“属下并未听清，但似乎……是襄王妃在挽留叶韶华。”
清鸢一愣，许多事涌上心头，在脑海中拼接成型，忽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她知道了……
以叶韶华之可恶，叶舜华完全不会因姐妹之情挽留她。
唯一能让叶舜华做出这种决定的理由，便是叶舜华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她想要做什么，甚至，她究竟是谁……
只有这样，叶舜华才会出于对叶家负责，以叶家后人的身份履行义务，降低叶家可能会承受的风险。
“这样也好……”
清鸢斜倚在靠枕上，苦笑着喃喃道。
这样也好，他日再见，她们谁都不会手下留情了。
——
次日，二月二龙抬头，亦是叶舜华十七岁生辰。
襄王府风光大办，遍请朝中亲贵及其家眷，连皇后娘娘也带了几车赏赐亲自到府。
安永清本来在前院迎客，可皇后一来便让吉祥把他叫了去。
母子二人在多福轩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好半天才一个回了前院，一个去了后院。
宴客的过程中，安永清偶尔便失神一会儿，褚阁老看在眼里，心中只想笑。
襄王夫妇因皇后懿旨，至今未圆房的事，世上仅有四个人知道，他刚好是其中之一。
今日那道懿旨想来也到期了，估计皇后娘娘又是因为此事叮嘱了襄王殿下什么内容，才导致他当着宾客朝臣的面，偶有失态。
年轻人嘛，属实不容易，他作为过来人，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