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也跟着走开。
徐不让看向笼子里:“你们是哪人。”
有个年纪稍大的女人看着稍微镇定些,她爬到笼子边回话:“我是鸿胪寺丞钱知命的夫人韦氏,你们是王将军麾下吗?”
“鸿胪寺钱家……”徐不让低吟,她对京中文官并不熟悉,只粗略知道有这一职位。
“我是徐将军座下的,我叫徐不让,钱夫人,这些都是咱们大尧的人吗?”
去拿布料的随从返回,抱着一堆布料塞进去,女孩们互相分发下去,披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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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会在这!渭南和怀州相隔百里,是东线失守了吗?”那妇人脸上显现出一丝绝望。
“这到不是。”徐不让挠挠头,“说来话长,先说说你们的情况。”
“我们……从鹤壁来,听说要去怀州附近,胡人的一个王子刚打赢一场仗,胡贼别西要把我们送给他。”
“王子啊……”徐不让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下。
“听说怀州还有一些咱大尧的男人,不知道父亲在不在……”笼子里的另一个女孩小声念着。
“当仁你过来。”徐不让呼唤着兄弟。
“怎么,你又想干嘛。”看着徐不让笑得一脸奸相,徐当仁有些警惕。
“别说得像我一个人做坏事,每次我两不是一起的么,那堆北胡兵还有活着的吗?”她勾过年轻人的肩膀,脑袋凑在一起。
仲春天黑得还有些早,怀州清溪大营管事已等了许久,看到运输队一副残兵败将的样子,刘子忠就知道出了事。
对过口令放人进来,一数只有十来个人。
“你们怎么了!”
“遇上了那汉贼的偷袭!队长殉职!请王子一定要帮我们报仇!”为首的士兵包着手臂,怂眉耷眼的,衣服上还有损伤。
刘子忠有些纳闷,那王道然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说得好听他是一员儒将,说得难听点,纸上谈兵,泛泛之辈,只会正面冲,遇到阻力就退,偏偏守着天险,还奈何不了。
“行了!人来了吗?王子等不及了。”
“来了。”他引着刘子忠走到队末,掀开块布,露出一个巨大的木质囚笼。
四周的胡人本来在搬卸货物,见到此景,有人吹起了口哨。
汉女们紧缩成一团,隐隐有哭声传来。
“下来下来,赶紧的。”刘子忠见到一群衣不蔽体的女人,一开始心里也有点痒痒,但想到营帐里那位主子,定定神,催促着女人们出来。
“站好!”即使他得不了实质性的好处,过过眼瘾也是不错的。
他把女人们拉下车来,一列排开。
周围的士兵手上的活也不顾了,围着女人们指指点点,发出闷闷的淫笑,有胆大的更是蹭过来想要占些便宜。
结过婚的韦氏要稍大胆些,把年纪小的女孩护在身后,但依然涨红了脸,泪水盈盈。
“别玩了,赶紧送过去,一会王子发起火来,要你们的命。”
刘子忠看着差不多了,终于挥挥手,把人赶开,领着着另外两个士兵带着女人们往营地中间的大帐走。
大帐里此时正在举行宴会,七八个大汉一人一桌,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女人们方一入场,大汉们就发出兴奋的嘘声和笑声。
“阿提斯殿下这次的胜仗真是漂亮!此后王庭再无人不服!连别西将军都要向您示好。”一个满脸虬髯的壮汉笑着站起来:“我敬您一杯!”
首座的年轻人——王子阿提斯,举起杯隔空一叩,喝了一口便放下。
壮汉一饮而尽,看着年轻男人的行为,脸色有点不好。
“听说汉人女人最会保养,皮肤摸起来就像在摸玉一样,您玩舒服了可要给兄弟们喝口汤啊!”看到气氛不对,有人又起哄起来。
“这场仗也不是我一个人打的,你们喜欢的尽管自取。”阿提斯瞟了一眼豺狼恶虎似的手下,兴致缺缺的挥手。
主座这么说了,刘子忠赶紧吆喝骡马一样赶着女人们各自坐到席间各人身边。
男人们行军打仗几个月,早就饥渴难耐,这下甚至有人顾不得当人众面,和身旁的女子亲热起来。
女人们咬着牙,有的泪流满面,有的面无表情。
这是她们的命,战乱中,能活下来都是命好,其余的,还能指望什么呢?
阿提斯对观看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