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报。”
吴海子只是刘家最底层的小厮,也决定不得事,遇到这情况,还是跑去找了管家。
管家姓王,在刘家干了也有十来年,也算半个主子,听他一说,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六小姐早死了,哪来什么小姐,去,就说老爷病着,不见外人。”
“可是那夏家的老头儿也在。”
“夏家又如何,那夏霖说是翰林掌院,无非是带着帮愣头青成天守着故纸堆,朝堂上他说话能值个几斤几两?怎么在我刘家摆这排场?去去去,都给我赶走!”
吴海子无法,又跑回门口,只把门开了一条缝:“小……请回吧,我家老爷病着,谁也不见。”
宁伯一听便知是推脱,谁知这刘卯,守着礼法典制,却连自己的血脉也不认。
徐不让和刘歇一般大,夏霖是把她捧在手心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么个娇滴滴的大闺女,如果说之前是世事艰难没有办法,现在人好好的回来了,这不是好事么。
“歇姐姐……”有她相熟的姑娘看到这一幕,也走下车来搀着她。
刘歇梗着脖子不说什么,却看得出她眼中的泪水。
她本以为没什么比被北胡人掳去过着非人的日子更令人绝望,她咬着牙熬过来,没想到被家里人拒之门外。
“爹、娘,孩儿不孝,不能常侍膝前了。”
宁伯听她细声说道。
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他家做得那么绝而已。宁伯回身,想安慰她一下,哪知一个身影倏忽从他眼前掠过,一声闷响,倒在地上。
“歇姐姐!”陪着她的女孩尖叫起来,宁伯愣了一瞬,望过去。
门口的石狮虽只是普通石料,但雕得威严又生动,凌然望着来人,好像随时准备为主家抵挡一切邪祟污秽。狮嘴上刺眼的红色,让这石兽变得狰狞。
“哎!救人啊!”宁伯冲那几个婆子喊,婆子们赶紧上来手忙脚乱的给她止血又抬上车。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朱红色的门扉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彻底关上了。
:()与卿千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