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踏步往前走。
“虽然没马,不是还有你么。”徐不让两步追上去,一跳扑在徐当仁背上。
“哎哟,你勒死我。”青年被她压得差点往前趴地上去,稳住脚步以后托住她的腿往上抬了抬,“多大人了还要背。”
“少废话,架!”
徐不让今日简单束了个髻,带着玉冠,身上是套暗红色圆领袍,一副少年模样,路人只当友人嬉闹,也没当回事。
徐当仁背稳了人,当真一路小跑起来,半炷香时间就到了落脚小院。
“吁,到了。”徐不让装模作样的搂着他脖子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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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把我当马啊,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混账妹妹。”虽然他们经常急行军,可背着徐不让那么大个人跑这段,徐当仁还是有些吃力,拧身把人往地上甩。
徐不让猫一样轻巧地翻身,稳稳落在地上,留徐当仁气喘如牛,几个仆妇围上来想扶他,又被打发走。
卫泉惯是看得他两折腾别人又互相折腾,波澜不惊地上前:“您老人家下一步什么打算。”
“哎,这话说得,这不是还得看你么。”徐不让揽着卫泉的肩往回走,“你也知道,我家对钱这玩意一窍不通。”
“你这说得是人话吗。”
虽然一窍不通,但从来没缺过,也就没有概念。
“你那刀拿出去卖都能卖不少钱。”
“此言差矣,吃饭的家伙怎么好说什么买卖。”她拍拍卫泉,“你也听到了,小姑娘大媳妇的,别的不会,做点小胭脂水粉的,放你家名下帮着卖卖呗。”
卫泉听她这么说,嗤了一声。
“你道是胭脂水粉小玩意,他们一天能做多少,闺中的乐子,一天做出来还不够管她们自己饭的。”
“不至于吧,我看你家那芳菲阁卖的东西动辄几两几十两的。”
“那能一样么,那是请名家……”卫泉刚想拿出平日里那套说辞,又自己住了嘴。
“要这么论的话,先把实物拿给我看看再说别的。”
“行,再说。”徐不让脚步没停进了屋内,人却都不在。
“都去看那孩子了。”卫泉往后院一指:“你怎么那么能拣人啊,本来一堆女人就够麻烦了,现在还多了个小傻子。”
“你这个小傻子不也是我捡回来的吗。”徐不让皱眉看他,“还有,别在人前这么说,平时看你猴精,对女孩子一点不知道礼让体贴,难怪霓裳看不上你。”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他小声嘀咕。
虽然卫泉嘴硬,但还是他请了大夫过来。
这大夫是个姓黄的妇人,平日里就在两条巷子外给临近的人看病,穷人富人一概不论,开的药也会因患者条件增减替换一些药材,在这一片还挺出名。
徐不让进屋时正好见黄姑收了药箱。
“怎么样。”她问。
房里站了一地人,最近的小姑娘看着她,摇了摇头。
床上,韦芸抱着那个孩子,头上磕出来的伤口已经包扎上,人却还有些呆滞。
她嘴里轻哼着什么调子,摇晃着身体,小孩大概是睡着了,安静地窝在她怀里。
一堆人只留下一个看着韦芸母女,其他人都各自散去,徐不让走在后面拉住黄姑。
黄姑行医也算是有些年头,况且这两年动乱,什么场面没见过,徐不让问什么都一一回答。
“若是病时一早送来或许还有救,身上倒是无甚大碍,脑子怕是医不回来了。”
“是吗。”
黄姑看她并不表现得悲戚或是愤怒,也弄不清楚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并未多说什么。
送走黄姑,徐不让就坐在花厅发呆。
闹这一场,她连午饭都没吃,卫泉生意上还有事,跟她打了一声招呼也走了。一个早上没消停过,现在空下来了,她心里有些茫然。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回头就看见徐当仁拿着一碟子糕点绕着她脑袋晃了一圈。
“做法呢。”徐不让抽抽嘴角。
“知道你还没吃东西,特地买来的。”他把盘子放在徐不让跟前,挑了一个青团塞自己嘴里。
“没胃口。”
徐不让撑着脑袋望天。
“多大点事,如果当初没有这场战乱,你想过的日子,麻烦不比这少。”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