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一些后,也觉得事情不对。
但现在不处置犯事的立威,只怕以后效仿的会层出不穷。
“都站起来,站起来!”他的传令官大喝,伤得不重的把不好站站不稳的扶起来,两边分开站得井水不犯河水。
把几个主要闹事的留下以后,其他人不能吃晚饭,自领二十杖,去操练场跑二十里,再罚三个月的俸。
“说吧,什么原因。”营帐中,孙茂发喝着罗笙给他倒的茶,还是臭着脸。
,!
下面站着一开始打起来的十来个人,虽然每个人脸上身上多有挂彩,但明显他这群手下伤得更重。
大有这边抱臂不说,而那边,挑衅的几个人已经被揍得说不出话,其中一个矮个子的人牙齿掉了半口,胳膊折了一条,腿也看着不利索,整张脸没一个光生地方,肿成猪头。
“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说啊!”罗笙在队伍里也就是个什长,平日里看在他爹和双子的面子上众人对他有三分尊敬,但现在没人听他的。
“倔,继续,不愧是徐乘风教出来的能人。”孙茂发目光在几个人脸上巡梭。
“去叫欧阳敬过来。”他吩咐手下,看到面前几个人暗自松了口气的模样,眼睛一眯:“还有两位小徐校尉,让他们来看看他两带的这什么兵。”
“别!”有个叫雷冬的年轻人沉不住气,喊了出来,一出声又觉得不对,脸上又急又怒,像一只被逼急了的狼狗,随时要扑上来咬孙茂发一样。
“现在知道丢不起脸了?打架之前怎么不想想。”
“我们丢不丢人无所谓,只是不要麻烦他们。”大有拦在帐门前。
“让开!你还想拦截军令不成?”孙茂发本来息怒了,看他这死不悔改的态度,火从心起。
“大有!你快解释啊!”罗笙这边劝不动,又去劝那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等欧阳叔和当仁他们来了好好解释不行么?”
“不能让他们来。”高大的异族男人守在门口,西北军几个人默不作声地站在他身前。
“反了!”孙茂发一拍桌子,力度之大,那小案差点被他拍散架。
“以下犯上,抗旨不遵,给我拖下去!打到开口为止!”
孙茂发已是盛怒,就算现在大有开口解释,他也不会再听了。统军讲究令行禁止,上级的命令就算要你去死也得毫不犹豫的执行,大有这态度,简直是在往他脸上甩巴掌。
营帐里乱哄哄的,孙茂发旁边几个护卫上来就要往大有身上踹,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大声说道:“是!是这两个兄弟先对西北军二位校尉出言不逊,这位绿眼兄弟才出手的!”
开口的居然是孙茂发军的,那人站在中间,身上伤得不重,本来纷争一开始他就觉得是自家兄弟理亏,想劝两边熄火,但到底是大有的拳头更快,混战开始后他还两边拉架,被揍了几下以后赶紧跑去找管事的,最终把孙茂发带了过来。
“孙将军是我们两位校尉的叔叔辈,也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兄弟们敬你三分,只是手下这兵士,却是只会泼人脏水的无耻小人,现在把两位校尉叫来,是要当面羞辱他们么。只有这点,兄弟们是万万不干的。”老马也拦在大有面前,平时总是笑呵呵的长脸上肌肉紧绷,细长的眼透出精光,竟也有几分威严:“都说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两位校尉是兄弟们的主帅,一而再受贵军折辱,岂有此理?”
孙茂发默了一会,本来当兵的因为各种口角打架的不少,这群西北来的小子看着也不像好像与的,发生摩擦甚至到动手都是很正常的事,可错在他这边。
当兵的性子烈,名义上大家都是大尧的军人,可有了团体就是会分亲疏远近,一军主帅就是一军的脸面,主帅名声被辱,无异于往其座下士兵脸上打了一巴掌。就算是没什么威严甚至苛待下属的长官被外人乱说,他的手下都会恼火,何况是素有声名服众的。
“不论如何,营内斗殴都是不被允许的,你们几个,出去领罚,你小子留下。”他把传令官叫回来,除了大有的西北军几个人被打发出去。
比起刚刚的暴怒要把人打死,现在这处理算是轻轻放下。
罚,只是罚他们斗殴,而不是抗命。
罗笙知道孙茂发这是气消了,劝着几个人离开,没想到自己也被孙茂发点了出去。
“你,把前因后果都说与我听。”等帐子里只剩下当事且都知情的四个人和他自己以后,孙茂发看向大有。
大有垂着眼皮,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