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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儿、辞儿体弱,娡儿早寡,我那嫂嫂这些年跟着哥哥,吃了多少苦。”
一室默然,完全看不出刚才热闹的样子。
“你们大哥应该晚点能回来。”魏南衣坐在院中,温婉地笑着看向一行人,旁边是她的长女谢淼淼,三四岁的小姑娘,不像父母的纤瘦体型,被养得白白胖胖,坐在小凳上认真摆弄九连环,看到人来,奶声奶气问了好。
徐不让拿出一盒精致的小点心给她,小丫头开心得什么似的,又看了看魏南衣。
“不准一口气吃完。”魏南衣没办法,只能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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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捧了盒子小跑着往后院去了。
魏南衣叹气:“这丫头过年时糖吃多了还喊牙疼,就是记吃不记打。”
“嫂嫂,你怎么还自己缝衣服啊,不是有绣娘么。”谢霓裳看着她手上的绷子,上面绣着一对鲤鱼,作鱼水合欢样式。
“还不是你这小丫头,自己不善女红,娘叫我帮忙看着点。”魏南衣也很是宠溺地点了点谢霓裳的脑袋。
“哎呀,我又不急着嫁人,嫂嫂你都六个月了,还是注意眼睛吧。”谢霓裳也知好地搂着自己嫂子撒娇。
“不让姐姐!”
此时忽然从后院中猛地窜出来一个男孩,长得与谢霓裳六分相似,唇红齿白,小圆脸蛋,倒像个小姑娘。
“兰舟,别乱跑!当心撞到人。”谢霓裳站直了呵斥道。
徐当仁扯了扯嘴角,明明某个人昨天也是这么出场的。
小男孩慢下脚步,跟谢霓裳和魏南衣打了招呼,才看向双胞胎。
“当仁哥,不让姐姐。”
“怎么感觉这声哥叫得那么潦草呢。”徐当仁摸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兰舟,把小孩看得有点发怵,才笑着拍了拍他脑袋。
“尽吓唬小孩。”徐不让把徐当仁撞开,摸着谢兰舟的脑袋,在自己肩膀附近比划了一下:“兰舟也长高了好多啊。”
“那当然,总有一天我会比不让姐姐还高的!”小孩兴奋地握着拳头。
“你是不是少了段台词?”徐当仁不怀好意的笑着。
谢兰舟睁大了眼,脸上不争气地泛起红晕。
“别闹了,逗小孩有那么好玩么。”徐不让又给了他一胳膊肘。
“我一定会保护不让姐姐的!”徐当仁一边闪避,一边尖着嗓子模仿小孩子说话,“身为男人我提醒你,大丈夫一言九鼎……哎呦!”
最后徐不让还是踩了他一脚才让他闭上嘴。
魏南衣在一旁看着他们闹,捂着嘴笑。
两家人也好像一家那样亲密。
午饭之前,谢千行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妻子。
“哥你也真是,嫂子月份那么大了你还整天在外跑。”谢霓裳不满地数落着他。
“那不是忙么,绮云宫催得紧,我这还是挤出时间回来的。”他脑袋轻枕在魏南衣肚子上,贴着耳朵听动静。魏南衣用帕子擦着他额头上的汗。
“我记得千行哥是在工部供职?”徐不让看着小夫妻两黏黏糊糊有些牙酸。
“说是工部侍郎,现在缺人手得不行,光杆将军,多少事都要他亲自跑。”谢霓裳嫌弃地看着自家哥哥。
谢千行听了半天不知到底听到什么没有,满足地抬起头正色道:“那是尚书大人信任,才放权给我,我怎么能不上心些。”
“看。”她无奈地耸肩。
“射鹿台并非一般宫殿修葺,况且这也是陛下与太后的意思,所有人都当尽心竭力。”
“射鹿台?”徐不让疑惑地问。
“之前还跟我们说国库亏空,扣着大半年的饷,这就在南安大兴土木建这劳什子台。”徐当仁面色不太好。
谢千行叹口气,”不过修射鹿台的资金不少是乡绅贵族的供银……”
几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直到谢夫人派人来叫他们用饭。
谢千行下午还要回去,这就算是见过了,谢夫人本来想留他们用过晚饭再回,可听说还有安排,只能放了走。
薛家大门紧闭,敲门让通报一声,也再无回音。
“看来还是不想见我们。”徐不让望着写着薛字的牌匾,一时有些茫然,她只知道这是关于上上一辈的恩怨。
“走吧。”徐当仁转身上马,门却打开了一丝缝隙。
“老爷让我告诉少爷小姐,老太爷确实不在家,老爷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