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让眼睁睁看着自己这兄弟懒散地靠在门口,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对她比了个恭喜的手势。
等她回去,一定有这家伙好果子吃。
“说来你们带二哥南渡时,表哥也是见过的。”高丹坐在徐不让对面,她这个“人质”好像失去了作用,暂时恢复了人身自由。
“你们来南安还没会过面吧,正好!”她一拍手,“就给母后说你让我引荐你给表哥道谢好了。”
徐不让张张嘴,想起自己去几次和做贼一样,又合上嘴,默不作声听着高丹碎碎念。
“公主好似与楚王世子很亲近?”
“那……是当然。”她说得有些心虚,“表哥十几岁就常侍在京,师从皇祖父朝大儒,诗书礼乐无所不通,还画得一手好山水,就是……”她蹙起眉:“无所谓了,反正那女人八成已经死了。”
“哦?”徐不让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想探究,但高丹想了半天,始终还是憋不住:“非要说有什么遗憾,表哥十七岁时曾经让姑姑与不知哪来的野女人求亲,最离谱的是那人还没答应。”
她生在宫闱,这些秘事听得不少,但碍于身份,不好与别人说,碰上徐不让这样置身事外的,八卦的欲望总算找到一个泄口。
“野女人?”
高丹皱着小脸,很是不屑:“听说是北地哪家的郡主还是县主,真是不识抬举。不过也是她无福,经此大灾,那人若没跟着南渡,怕是不在了。”
——“塞外风霜,大漠落日,北地半壁河山,万万百姓和将士的血海深仇,某不想年老以后空余怅惘,后悔当初没有舍命相搏”
徐不让想起当初苏沁与她说的话,原来是这样吗?
他的殷勤,好像找到了落点。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这样啊。”徐不让低头。
:()与卿千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