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活,叫你那些不成器的表兄表弟做去。”老爷子眼中尽是慈祥和心疼。
“嗯,所以我溜出来了,被看到外祖又要被说偏心了。”
“偏心怎么了,老头子给他们做得足够多了,反而是蘅儿而和你们几个,一直跟着你爹满世界漂泊,外祖还没好好看看你们,就长成独当一面的才俊了。”夏霖拍拍徐不让的手,“你去玩吧,出门逛逛也不打紧,晚饭回来就行。”
他本是不放心徐不让,借口出来看看,正厅还有一堆人等着,不好一直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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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祖不要和别人说,我就偷懒一下啦。”徐不让俏皮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老爷子点点头,也学着她竖起一只手指放在嘴前。
左右她没事干,跑去厨房看了一眼,被家里的仆妇和主厨的常叔塞了些点心打发出去,又蹿到后院。
小花园里本来清净,对面西苑,夏端请来的班子吹吹打打,她在小亭子中,倚着栏杆,放任眼皮打架。
“我当是谁,那不是你那西北来的表姐么,真是不讲究,怎么趴在那睡了。”有嬉笑声传来,徐不让没好气地睁开眼,看到亭子外站了一群人。
“你小声点,毕竟是侯府嫡小姐。”有人劝道。
“侯府,谁知道徐家还能风光多久。”
估摸都是和家里人一起来道贺的。
最后那句话听得徐不让比他们骂自己还难受,但不好就这样吵起来:“区区不才,正是在下,敢问阁下哪位。”
她在自己家里打个瞌睡怎么了。
明明她避着人才来了这,倒是主动跑来她面前惹嫌了。
说话那人她有几分眼熟,想了半天,是那次飞花令时那个姓冷的姑娘。
“哦,我当是谁,冷小姐上次在花会上吃瘪,不知现读了几本书,识了几个字,竟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她撑着下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衅笑着望向亭外众人。
徐不让再如何,也是夏家自己人,夏婉儿本想维护她两句,看到她这不修边幅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帮腔:“徐不让,你若困了,回房睡去,别在外人跟前给夏家丢人。”
“春景深,恰配好梦一枕。”徐不让伸了个懒腰,“此处好,要走也是你们走,凭什么赶我。”
夏婉儿明知她混不吝的,当面被撂面子,还是不舒服。
看她的表情,她那几个小姐妹会了意:“哎,咱就走吧,比不得人家天为被地为席的,别被人看见了,以为咱都与这徐家小姐一样,人人皆可为入幕之宾。”
徐不让不是听不出她这话的恶毒,只觉得这群小姑娘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说起话来也挺狠,但她也不是好相与的。
“哎,您几位可走远了些,免得哪日嫁人了,生了孩子还得赖我头上。”
她们这边吵着,远处大概夏霖那边的人出来了一批,转来花园。
翰林院不是些老学究就是些才入宦海的年轻举人,老头子们对游园无甚兴趣,是以来的都是些青年人。
书生小姐自古就有些奇妙的缘分在上头,一并提起来,不免惹人遐思,两厢对望,不知无形中谁和谁的眼神相撞了,那边闹哄哄推出来一人。
恒长卿,真有你的。
徐不让看清一身青衣的人脸时,心想真是冤家路窄。
恒通被同窗推举出来,看着那边莺莺燕燕的就开始掌心出汗,也恰好一眼看到徐不让探着个脑袋看他。
“在下恒氏长卿,夏家大爷说戏台搭好了,让我问一句各家小姐可否赏面,移步西苑观戏。”
单看恒通,眉眼清俊的长相,配以状元郎的身份,也是多少官家心里合格的东床快婿,各小姑娘家里或多或少都提过一嘴,看到他,不免从刚才牙尖嘴利和徐不让对呛的模样变得低眉顺眼起来。
“状元郎前来相邀,哪有推三阻四的理儿。”有人马上回到,有人开头,剩下的人都从善如流去了西苑。
女孩子一走,书生们也跟着过去,剩下徐不让,趴在栏杆上,准备继续睡。
“徐小姐不去么。”没想到恒通还没走。
“不去,我不爱听戏,也不爱唱戏。”去了再吵一架可犯不着。
“你与南安城中闺秀,似乎相处不太融洽。”
“你也要数落我吗。”她实在是睡不成了,抬眼看他。
“不,不是,我只是想说,她们素日闷在家中,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也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