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的孙女秦汤汤。
“那儿,那儿啊。”谢霓裳以为她是看秦家那人,在桌子底下指她。
“算了。”徐不让扶着谢霓裳的肩膀,无力道。
“你这半个月也不回家,好不容易来南安,还是见不着面。”谢霓裳托着她胳膊,半嗔道。
她禁足出来后来找徐不让,才知道她和徐当仁都练兵去了,本来想她差不多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稳定下来在京中,姐妹也好常相见,没想到来与不来也没个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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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也不知道徐不让会不会回来,所以只是下午才过来。
“敌未灭,何以家为。”徐不让摸摸她脑袋,“我可能一会就要走。”
“这不是还早吗!”谢霓裳难过的抓着她的衣袖:“又不是在打仗,多待一下也没关系吧。”
“有点事。”看她不舍的模样,好像之前每一次分别:“我不是还在南安吗,下次回来,下次回来一定先去看你。”
这边还在依依不舍,那边主桌高喆先走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送他,跟来时一样快,一阵风似的就离开了。
虽然他确实只是来送礼的,但等到他走,所有人还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他走了,本来打算告辞的也陆陆续续离开。
徐不让别过谢夫人和李氏,过去和夏霖请辞,主桌已经散了大半,苏沁也不在了。
“这样啊。”夏霖听了事情原委后,抚着胡子叹道:“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徐不让跪下,给夏霖磕了个头:“不孝孙儿,代爹娘,兄姐,祝外祖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哎,辞儿知道外祖最想要什么。”夏霖满眼心疼地扶她起来,亲自送她到小厅门口,又偷偷塞给她一个红包。
早上兄妹几人给老爷子贺寿时就已经给过红包了,连徐当仁的也代领过了。
“我有了。”徐不让不接,以为是老爷子记错了。
“给你的就接着。”夏霖背着人,压低声音,直接把红包塞她袖子里,“傻孩子,红包还嫌多么。”
看她把红包收好,夏霖清清嗓子,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还有客人,外祖就不送你了。”
本来确实被弄得有些哀伤,老爷子这反差又把她逗笑了。
策马一路向芷兰院而去,才没两个路口就被一辆马车挡了去路。
暮霭通人性,技术也好,停得及时,不满地打着响鼻。
“世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徐不让认出车前坐的碧玺,知道里面的是苏沁。
“下午才叫哥哥,你改口倒快。”一只手撩开车帘,里面的人笑盈盈地望着她,“上来。”
把暮霭的缰绳给碧玺牵着,徐不让一步上了车。
“你怎么知道我走这条路。”
这并不是出城的路,她若要回营,这人在这只能等一场空。
“你去芷兰院肯定走这。”苏沁倒了杯茶给她:“就没什么要问的么。”
知道她要去芷兰院,那芷兰院发生的事估计也知道。
徐不让也不兜圈了:“钱家那事,是你?”
“是我。”
“为什么。”
“行侠仗义?”看她不信任的目光,苏沁弯着眼改口道:“为了你。”
“为我?”
“若你知道,定是忧心一场,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韦芸的事若她知道,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是她久不在京,也没什么人脉,确实只能忧心,最后上下疏通,还得求人。
可是不经她就解决了,心里有些怪怪的。
“我……”她皱着眉想了半天:“宁王让陛下让贤的事与你有关吗?”
苏沁看她,不理解她的思维怎么如此跳脱:“只不过推波助澜。”
子弱母强,女主为祸,又有强王在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史书不止一次告诉过人们。
“徐家只尊天命。”她目光凌厉,逼视苏沁:“若你甘愿为虎作伥,来日兵戈相见,我必不会手下留情,你好自为之。”
说罢要走,背对着他:“这件事还是要谢你,但往后,还请世子殿下不要再插手。”
苏沁本是想与她邀功讨好,没想被劈头盖脸一顿警告。下午的时候两人相处还算融洽,只是一顿饭的时间,怎么生出如此变故。
徐不让不等马车停下就一跃而出,牵过暮霭的缰绳,打马而去,竟是芷兰院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