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赶出去就完了,傻。”
徐不让缩肩避着他的手,却还是被抓住,揪着脸揉了一顿:“伤哪了,重不重?”
前后反差不可谓不大,钱盛在的时候还是跋扈的模样,门一关,就成了操心老妈子。
“不让姐姐受伤了?钱盛老娘弄的?”
丫鬟带着受惊的韦芸下去,余下的人有跟着安慰的,也有回去做自己的事的,方婧儿走在后面。听到徐当仁的声音转头问道。
这一问,又有几个人停下来看她这边。
“那老泼皮能伤到我。”徐不让不屑地哼了一声:“跟这事无关,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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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猫一样团在一起,别人就是关心,也不可能在徐当仁虎视眈眈的眼神里不识趣地凑上去。
方婧儿还是不放心:“刚才好像被那老泼皮撞了,没事吧?”
徐当仁以为两人只是对峙着,还没动手,没想到他没看到的地方已经有了冲突。
看他瞬间变得狠戾的眼神,徐不让觉得他小字取的“善”真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碰一下而已,没事的。”她挥挥手,拉回徐当仁的注意力。
“真的,能有多大事。”她抬起手臂挥了挥,证明自己无恙。
徐当仁打量了她一下,看着脸色还行,在人前也不好纠结这事,冷哼一声,拉着她走了。
“等下,带上些糕点吧。”看他们现在就走,岳芜捧着一个食盒递过去。
这是她们一起做的,也算是给这对兄妹微不足道的心意。
徐当仁一手接过来,另一手拉着徐不让,胳膊一用力就把她送上自己的马,自己一跃而上,又从下人手里牵过暮霭,哒哒哒走了。
他来得迅猛,走得风驰电掣,看呆了门口几个人。
“怎么觉得徐大哥……”方婧儿捧着心,撞了一下呆住的岳芜。
双子虽然现在长得有点区别,但外人看着还是大差不差,徐不让吊儿郎当的性格,徐当仁经常当她捧哏,众人也只觉得他脾气好。
可单独来看,他却是更沉稳的那个。刚才他白马银枪地进来,满是少年郎的傲然风采,忽然就打动了小姑娘的心。
“别乱说。”岳芜抬袖掩嘴,脸上也有几分烫。
不用自己驭马,徐不让正好偷闲,抱着食盒翻看,挑出一块绿豆糕放进自己嘴里,又捻了一块,塞给徐当仁。
“别扯我脸。”他含着点心含混不清的说。
“谁请你咬我手。”徐不让收手,假装在他领子上擦了擦口水。
“到底伤哪了。”沉默片刻,他还是问出来。
“肩和腰上,都是皮肉伤,问题不大。”
看他叹息的模样,徐不让仰着脑袋:“你可是没看到,老妹我以一敌百,杀了个七进七出!”
“让你多带点人,非不听。”
“这不是没想到么,大胆狂徒,竟敢在天子脚下行此等险恶之事。”
“你以后还是少跟那楚王世子参合,我看,他就是利用你给自己当挡箭牌。”
徐不让扬眉,心说苏沁要是这么简单利用她的武力那就好了,所幸徐当仁没低头看她脸上的怪相,只听她含糊答应。
两人出了城,和等在门口的大部队汇合,又是一路朝柳下营奔去。
明明昨天才打了这散兵游勇似的部队组起来以后第一场胜仗,发生太多事,都没精力去感受胜利的喜悦了。
看到两人回来,杨春夜揪起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去。
“你们可回来了。”他迎上去。
柳下营自成立起,两人必有一个坐镇,出兵剿匪特殊情况不算,昨天到今天只有他一个人,说不忐忑是假的。
思及此,杨春夜就有些懊恼,明明自己比起他两年长数岁,可仅仅独当一面的胆量就不知差了多少。
“清点完战利品了么?”徐当仁堪堪停住,徐不让就缩下马,把食盒塞给杨春夜。
“清点完了。”杨春夜接过食盒,递给他们一本簿子:“增减都在上面了。”
徐当仁接过来还没得及看就被徐不让抢走:“我看看,我看看。”
他无奈,既有她看,他倒也省心了。
晚上他一个人坐在帐中,想着高彻待他的态度。
小皇帝虽然好像是:()与卿千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