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李某亦感荣幸。”
“你这马屁还真是圆润。”徐不让嗤道。
李秀知道她为人,听这话也不觉得什么,耸耸肩:“肺腑之言,徐小姐莫要妄自菲薄。”
一行人走着便到了位置,亭台楼阁,画廊水榭,忠勇侯府这修得也颇精致。
走到近前,王凌正当面过来,行色匆匆好像要离开去处理什么,看到他两和李秀一起,有些惊讶:“兰芝与徐家二位原有旧交?”
“护送宁王殿下南渡时有幸结识。”
闻言,王凌松了口气:“那倒好,今日来客诸多,你正好帮我照顾下徐家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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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他就离开去做别的事了。
他使唤的语气好像没什么不对,可他三人都是客,他支使李秀和支使自家下人一样,且是邀请双胞胎来,来了又完全不重视。
徐当仁皱着眉,望向李秀。
李秀苦笑,真学着下人一样躬身引他两入座。
“你这同年真憋屈。”徐不让也恨其不争地瞥他一眼。
他摇摇头,安排下人端上瓜果给他们。
虽是同年,但同的只是一届考试,虽然两人成绩看上去差不了多少,但王家和李家可不是能同日而语的,他李兰芝摸爬滚打几年也只是一个小小主簿,王凌却听说不久就要被擢升为礼部侍郎了。
他叹了口气,随即笑着和双胞胎闲话。
“说起来,你们还记得之前与我们一道南渡的钱夫人韦氏吗?之前听说孩子丢了,还闹到鸿胪寺来。”
他暂调鸿胪寺也就半月而已,就看了一场闹剧。
“啥?”徐不让惊得起身:“雪儿丢了?”
周边投来异样的眼光,连王家下人也看热闹似的望过来。
李兰芝对各处赔着笑,又把她拉坐下来:“又找到了。”
那孩子本就心智不成熟,寻常孩子丢了都危险,况且她?
“说是奶奶支人抱走的。”
徐不让眉头跳了跳,那元氏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只是那钱寺丞苦了,之前被知道抛妻弃子迎娶秦家小姐本就弄得声名狼藉,晋升无望,现下出了这事,怕是连寺丞的位置也坐不下去了,听说这事御史台的人都知道了,已经参了不少本上去了。”
“你心疼他啊?”徐当仁看他呜呼哀哉的模样问道。
“他从六品我从七品,我哪来资格心疼他。”他摆手:“只是觉得阴差阳错,颇是感慨。”
若不是徐不让他两把这韦氏带回来,秦氏都已经怀上钱盛的孩子了,钱盛得他这鸿胪寺卿岳祖父的庇佑,前途也算有望。
“他合该,就算没有韦姐姐,那么对待自己亲生骨肉也不是什么好人。”徐不让冷哼一声。
“是啊,可同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他摇头:“所谓不孝有三,况且能通过娶妻傍上秦家这课参天大树,很少有男人会不心动吧。”
“我哥就不会心动。”徐不让反驳道。
徐当仁梗着脖子:“那是……”
“没说你,我说轩哥。”徐不让嫌弃地看他。
“镇北侯世家你们行三四,还没怎么听过说徐将军的长子。”李兰芝好奇地问。
徐家世袭爵位,按理说这位长子就应该是下任镇北侯,可偏偏低调得紧,很少听说他的传闻。
“轩哥早就离家出走了,自己考的科举出仕。”
“离家出走……贵府还真是人才辈出。”
说到徐轩,徐不让话明显多了起来:“大哥他不愿意被爹天天压着习武,十八岁就出门游学去了,等了些年便传来他中第的消息,后来又去地方上做官,我与他也是许久不见。”
“莫不是……徐青阳大人。”李兰芝心中忽然浮现出一种可能。
“你知道他啊?”
“自然是知道的……”李兰芝觉得额角有汗流下来:“前辈他早我两届,除了殿试只惜败拿了探花外,会试、乡试也是连中两元。”
“怎么感觉身边全是状元榜眼探花的,你们就没有考得不那么理想的么?”徐不让疑惑道。
“那是自然,考得好才能留任朝中,考不好的大多去地方上了。”李兰芝笑道:“不是说京城里拿石头随便一砸都能砸到个六七品么。”
白天莫说人,晚上不说鬼,正说到近几代科举三鼎甲轶事,一抬眼忽然看见恒通往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