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咽了口口水问道。
“你该叫我什么?”
“……心源,哥哥?”
她着了魔似的看着他的眼,她好像很久没叫过他的字了,至于后面那两字,鬼使神差就喊了出来。
“嗯。”苏沁满意地点头,没想到她那么坦诚。
她想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好像就为了把刀就给自己卖了,高彻是高彻,他是皇帝,为他做什么好像都很正常,可苏沁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我不是为了要你什么。”她说,虽然心有不忿,但苏沁确实并不欠她,“昨日输了就是输了,我技不如人。”
没想到她最后关头脑子又拐回去了,苏沁有些失望,坐过去了些:“那就哄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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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惹你,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让侍中大人陪你出来办事,你不该做些什么吗?”
明明是他自己提出来的,非要说的话现在她还在高彻给的假期里,可苏沁委屈巴巴的眼神好像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心源乖,一会给你买糖葫芦。”她伸手呼噜了一把苏沁脑袋,就像揉一只路边的野猫野狗那样。
“……你逗狗呢。”
“啊呀,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两人在车里斗嘴,马车很快就到了徐不让指定的地方。
是一家书局。
本来她是来取样本,拿了马上就走,苏沁偏偏跟了下来,四处打量着。
掌柜把印的样本交给她:“重新排过版了,小姐看看还满意吗?”
徐不让随手翻了下,是比之前的手抄本耐看了些。
“给你们少爷送去看过了吗?”
掌柜搓着手:“您应该也知道,少爷他最近都在忙收粮的事,昨日刚印好就通知您了,还没给少爷过目。”
一只手从徐不让身边伸过来接过书:“你速度倒是快。”
这是印刷版的《行楚杂记》。
高彻生日前后她就忙着这事,本来她对出版一窍不通,想找卫泉商量一下,但他最近不是忙得脚底生烟就是醉生梦死的,就直接找书局掌柜了。
“虽未请示过少爷,不过以老夫从事此行这些年的经验看来,这书虽是无名氏所着,却行文奇趣,辞藻瑰丽,又有翰林大人作序,若是刊行出版,应当能算是游记杂文中的名山事业。”
“这不是写着作者名吗。”苏沁本来在看夏霖写的序,听到自己又成了无名氏,翻到扉页指着“不渡”二字说道。
“公子可听过这位不渡先生有旁的着作?”
“……不曾。”虽然他也写了些诗文,却并未想过以此名刊行。
“或是这位先生在庙堂江湖有何建树?”
既然他用的笔名而不是本名来写这本书,就意味着从零开始。
苏沁释然,轻笑道:“罢了,你们聊你们的。”
掌柜又和徐不让继续说起来。
“不过这命名却不甚用心,难让人眼前一亮,小姐不若重新取个名字?”
徐不让瞥了苏沁一眼,当事人毫无表示,只面皮有些红。
“既是楚地,取故名云梦如何?”
掌柜找来一张纸,在上面用小楷写了云梦二字。
“虽是游记,可行记二字过于白烂了。”老板提笔说道。
“不渡……”徐不让念叨着这两个字,只想到那首《公无渡河》。
“这不渡先生遵名也有些寥落之感。”
苏沁就在这站了一会,就被从名声到笔名都挑剔了一番。
“……逢舟。”徐不让吐出两个字。
“云梦逢舟?”掌柜听了眼前一亮。
云梦是古大泽名,和不渡两字搭配,徒生一种坠落水中的感觉,溺水的人遇上船,可不是生机乍现么。
且楚地多水,文中不少时都是围绕着水记述的,这名字起得,有种乘船顺流而下的快意,也有乘舟畅游文海的意思。
“小姐秒思。”掌柜写下四个大字,越看越满意,好像这书是他自己写的一般。
徐不让又看了一眼苏沁,毕竟这书是他的,自己只是帮着联系印刷。
苏沁垂着眼,不发一语。
“怎么了?不:()与卿千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