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科怎么办?”
“夏翰林与太傅可代为监考。”
一问一答,苏沁都有合适的安排,高彻叹了口气:“辛苦表哥了。”
他今日也是第一次看苏沁发那么大的火。
其实高彻隐隐觉得他发火才好,那样无悲无喜又算无遗策的,也太不像人了。
他也像自己的一样,只是把所有事都藏在心底。
“那朕再给你颁一道赐婚诏书?”他不确定地问道。
“谢陛下,但是不用了。”他躬身谢恩:“此间事未了,加上叛军未灭,接下来还有得忙。”
高彻长吁出一口气,是啊,他的事才刚开始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高彻又拉着周思焉说了很多话,苏沁还有许多事要做,便自己先出宫去。
两人说到平阳长公主派人过来,她问周思焉自己要回去了他要不要一道,高彻此前还想留周思焉夜宿。
“罪臣就先出宫去了。”周思焉却先拜别。
“姑姑她……”高彻犹豫着问道。
“平阳主,待我很好。”周思焉垂下眼,却有些面红。
当初他本是要跟着家中男子一起砍头的,却是太子求在平阳长公主门下,移花接木,救得他一条命。
坊间传闻平阳长公主收了个很年轻的面首,藏在府中从不示人,让他得以在王氏眼皮子底下活了那么些年,今日又得以与平阳公主一起入宫,站在这殿上为家族平反。
两人一起生活了四年,其间发生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即使这次他成功脱罪,科举中又能重入仕途,让他立即与平阳公主割席都是不可能的。
“好,那贤哥哥安心备考,朕等你。”高彻送他走了一段路,前边就能看到平阳公主的马车。
“陛下似乎有些畏惧心源。”周思焉忽然说道。
“说不上,只是觉得表哥他心藏得太深,让人看不透。”
“心又怎么能是肉眼凡胎能看透的呢。”周思焉笑道:“我却觉得他是个可怜人。”
“可怜?”
“当初他与祖父一道进宫授课时,完全能看出他的志不在此。”
周思焉冲车夫或是车上的某人招了招手,示意等一会:“他的师父我也曾见过,说是大儒,谈吐间多少有些外儒内道的意思。”
“这些朕知道。”高彻不解地看着他。
周思焉想了想:“他自己写得有本游记不知陛下看过否?”
“这个却没听说过。”
“明日我托人带给陛下,以文识人,是盖轮扁所不得言。”
“好。”高彻低头:“当时贤哥哥还未教授到《文赋》。”
“陛下现在不已经学得很好了么。”周思焉弯起嘴角。
尽管一开始祖父叫他教这个六皇子时他还觉得麻烦,授课时偶尔并不上心,可就因着这样的前缘,今日让他周家沉冤得雪。
福祸何所因?但行好事,无愧于心罢了。
辞别高彻,他走向等候多时的车驾,马车上,平阳公主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涂了丹蔻的指甲。
“还顺利么。”见周思焉上车,她懒洋洋地问道。
周思焉靠着马车壁坐下,拿过一个橘子慢慢剥起来。
“还要等着三司会审。”
“哼,沁儿这孩子,只要出手,必然滴水不漏,三司那边,御史台余挽枚本就和王家不对付,刑部的符老头算是以前的太子一脉,至于大理寺,虽然成退这个废物算是王氏党羽,但有蔡衍这条疯狗盯着,别保不了王氏,却让狗咬了去。”
周思焉静静听着平阳长公主分析,末了剥好了橘子,连上面的经络都撕了下来,递给她。
平阳长公主接过橘子:“我知你有才,也不可能甘心囿于宅院,那就试试看能飞多高吧,别让周老头失望。”
“公主的意思是,不需要我了么。”周思焉看着自己的手指,若不是平阳公主,这双手早成了旧京城外土中的腐骨。
“思焉,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周家也等着你去光复门楣。周家本就是被冤枉迫害。我虽是女人,却也是大尧的公主,我保你,也是保我自己的良心,所以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她说的那样好听,仿佛从前种种都不存在了,每个雨夜中的意乱情迷都是周思焉自己的春梦。
“公主不若再考虑考虑。”周思焉挑着眼望她:“或者新科状元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