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跪。”夏蘅冷哼一声,把双胞胎点了起来。
即使是徐不让也比夏蘅高了一些,但两人站在她面前只能垂着脑袋,等候她发落。
“我苦命的孩子。”这话隐隐有些鼻音,夏蘅叹气,展臂抱住了两人。
双胞胎对视一眼,知道她今日的火应该烧不到他俩身上,赶紧找台阶下:“娘,我们回来晚了。”
“晚什么,让你们去南安,怎么又回来了。”她摸着徐不让的脸:“你方嫁人啊,就这样回到前线,你夫君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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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挺好的,前线战事未平,我怎么好心安理得在南安苟且。”
徐不让收到地上的徐娡眼神暗示,赶紧道:“这样的世道,咱们一家人也难相聚,让姐姐起来吧。”
夏蘅又横了徐娡一眼:“让她跪着,和你们小孩子没关系。”
“哎呀,娘啊,我不就是和离了么,你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啦!”见徐不让劝说无效,徐娡也不干了,虽然还跪在地上,但叉着腰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什么?你和弋哥和离了?”徐不让闻言也惊道。
“你还有道理了?你老娘我当初是怎么劝你的?嘴巴都说破了你非要嫁,嫁了这才几年又要离?合着你以为小时候过家家啊!”看她这态度,夏蘅被双胞胎抚慰下去一点点的火气蹭又冒上来。
“哎呀!谁知道他会这样啊。”徐娡被母亲吼了一通,又想到罗弋带回来的女人,心中满是委屈。
“娘,算了,这样咱们不欠罗家,罗家也不欠咱了。”徐当仁也知道他们的事,看两人吵得不行,劝道。
徐夫人倒也不是一定要徐娡继续和罗弋过下去,只是觉得她折腾这一场,白白浪费了年华,还一点好处没留下。
非要说罗弋错,也许有些,但驰援旧京甚至差点死在里面非他所愿,身体残缺前途半毁非他所愿,他甚至没想过重新回家再见徐娡,还是徐不让强制将他送回去的。
徐不让拉着母亲的胳膊,忽然有些迷茫。
或许对徐娡来说罗弋还是‘死在战场上’比较好?
母女俩又吵了半天,等到徐乘风回来,最终以他跪着接受夏蘅所有的怒气完事。
晚上徐不让洗了澡,坐在屋顶看星星。
“这样的天气还在屋顶吹风,当心又头疼。”屋檐下传来徐娡的声音。
徐不让倒钩在屋檐上,垂下脑袋看她。
“看什么,下来。”徐娡从窗口让开一些,好让徐不让进来。
她单手一翻进了屋,徐娡拿着干燥的巾布让她坐下背对自己。
“我……”徐不让犹豫开口,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安慰?道歉?徐娡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想问你弋哥的事吧,他没事的,婆……罗夫人看见他高兴坏了,虽然腿和眼坏了,但至少人活着。”徐娡细细擦着徐不让的头发,她小时候头发营养不良似的枯黄,长大了虽然身体好些,但不注意养护,看着也毛毛糙糙的。
“你呢?”
“我也开心的。”她低着头,嘴角含着自己也不懂的笑。
“可是为什么你们还是和离了?我是不是不该把他和江姑娘送回去。”
“不,你做得对,是生是死,我们都要算个清明,他若死,我为他守着罗家人,他若生,不管什么样我都接受。但是在此之外,是他变心,我没有对不起他。”徐娡咬着牙,有些困难地说道。
当时罗弋回来,她也是欣喜若狂,可冷静下来后,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她就明白她:()与卿千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