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柏珍珠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拿着笔的手连连否定。一紧张手一松笔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砸进了崖云舟的怀里,蓝色的马克笔划过白色的睡衣,最后在落下的地方慢慢晕开,像一颗蓝色流星划过白昼。
“对不起,对不起。”柏珍珠从椅子上站起来,马克笔落下的位置正中崖云舟的中心,不拿吧笔里的墨水都要被吸光了,拿吧这个位置很是尴尬。
夭寿啦!有必要一天一件吗?!而且这件看起来也很贵啊!
“云哥,你能把笔递给我吗?这个墨水有点难洗,我......”
“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
崖云舟把柏珍珠拉过来,突然发力,让柏珍珠踉跄两步走过来,为了不让自己跌倒,柏珍珠双手撑在椅子两边的大扶手上,一只脚已经抬上椅面。
崖云舟拉着柏珍珠的一只手没有松,另一只手环住柏珍珠的背,凑近柏珍珠的耳朵,低声说,“事不过三,你这次打算怎么赔偿我?”
崖云舟感觉到柏珍珠的心跳砰砰快,像是要跳出胸膛,一反手柏珍珠就挣脱了他的掌控,“云哥你说要赔偿,那我就给你。”
柏珍珠把手搭到崖云舟的大腿上,往上游走,要去解开腰间崖云舟随意打成节的腰带,整个人都坐上椅子,跨坐在崖云舟身上。
抽出的腰带被随意丢在一旁,柏珍珠贴身过去,下巴抵在崖云舟的胸口上,眼神迷离又炽热:“任君处置。”
喉结滚动,崖云舟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口渴。
“云哥哥,吻我......”
一阵轻微的摇晃,崖云舟回过神来,柏珍珠正从他手里拿笔,原来刚刚都只是他的幻想。
但是自己拿得太紧一直没有松手,柏珍珠就小小摇晃了一下崖云舟的手,“云哥,还我吧。”
“啊,好的。”
“我要不趁现在试一试把这个笔渍洗一下吧。”
“不用。”崖云舟低头,其实是在看腰带,还是他随意打的一个单蝴蝶结。
拢了一下衣领,“我觉得这个图案挺好看的,像你。”
柏珍珠又看了看那个图案,长长的尾巴,最前端一个绽开的圆,由外头的浅蓝到圆心的深蓝,带着一些滚动下来时画上的斑斑驳驳的小点。
“这个像我?”
“就像是我的一盏灯。”
【云哥,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啊!】
柏珍珠又被崖云舟那双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弄得不知所措了。“我回去做手帐了。”
柏珍珠回到位置上思考该怎么开口才能自然些呢?不敢再晃笔,柏珍珠随意在纸上画着写涂鸦,思绪又完全不在这上面。
崖云舟窝回椅子,在心里打了自己两巴掌,【登徒子,脑子里就只有这种想法。怪不得晚上会做那种清醒梦。】
崖云舟庆幸自己控制住了,先不说现在自己力气是没柏珍珠大,拉一下完全有纹丝不动的可能,真动起手来真的杠不过。
又不由自主看向正在涂涂画画的柏珍珠,睡衣的领子不大,光是露在外面白皙的脖颈就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崖云舟摇摇头,诶,不行,不能在这样子下去了。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压抑克制太久了,柏珍珠的出现就像在他充满了欲望的包装上划了一个小口子,找到出口的情欲都争先恐后从这个口子里想涌出来。
崖云舟告诉自己,还不行,再等等。
柏珍珠从原来颓废地趴在桌子上,猛然立直上身。
又回过头来看崖云舟,欲言又止。
崖云舟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神放空,目光没有焦点。
“云哥?”
柏珍珠小声叫道,或许声音太小了,崖云舟没有反应,柏珍珠只好转回去,又纠结地在纸上打起了草稿。
崖云舟听到了柏珍珠在叫他,在有些混沌的意识里悠悠转醒,就看到柏珍珠在纸上写着:拒绝,婉转,不可以,梦想,本职的字样。
他心里一沉,如果摊开了说他还是不依不饶,那不就是死缠烂打的渣男了吗?看样子柏珍珠还在纠结措辞,不能变成说出口,板上钉钉的既定事实。
“困了,休息吧。”
崖云舟迅速起身,平时要码放整齐的文件也没收拾,摊在桌面,大步流星跑回床上。
“啊,这么突然吗?”柏珍珠看看时间,今天的时间更早了,可是她还没想好啊。光想着这件事,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