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女儿家也是爱美的,有极善装扮的美人给自己上妆,何乐而不为!就当作是救人之外的体验!
朱樱略瞥了眼护崽似的没姓小二哥。那焦急无措的模样还有何不明。琼客竟能在鼠姑眼皮底下和小没暗通款曲,之大胆无畏更是让她好感骤生。自己没做成的事看着别人做成是万般快慰。暗道这哪怕是用作工具的打扮也得上十二万分的心——且看她如何造出个遇雪犹清,经霜更艳的顶尖儿美人来。
她拍手大笑,笑声隐藏在楼下众嫖客的粗声恶气,却依然被此层楼中的各姑娘听得清晰。
“姐妹们,今日得了个趣事,各位可愿出房门听我一叙?”
没有情这边和夜昙私下斗嘴斗不过,气鼓鼓地接受了他钱儿的决定。揽住她紧紧地嘟哝:“把你捧作主角,万一那些腌臜东西以言语亵渎你怎么办?”
夜昙:“你忘啦,我们骗那些烂东西来是要做什么?”
是要抢钱,救人啊!抢钱的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没有情涣散又聚神,炯炯贪光辅上手上骤紧的力道,箍得夜昙腰肢发酸:
“对啊!我怎么忘了。是要扒光衣服、搜刮钱财、痛扁一顿——沉江!钱儿你放心吧,我肯定每一样都给你办妥!”
他最后还剩一点委屈。
“钱儿…”
夜昙暗想,怎么从前不知道小没这么爱撒娇呢?偏生刘海一垂,马尾一坠,嘴角再一撇,她还真是心软难当。
“说说说。”
没有情蹭蹭她的发顶:“那…等这楼里的姑娘给你装扮完了,能不能先给我看看…”
夜昙两颊飞红。
“你,我长什么样你不知道啊?”
没有情:“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不一样嘛。从前咱们成婚你盛装,也是第一个给我看的。”
夜昙肘击他腹微恼:“还好意思说那婚礼?!我盛装出席满心欢喜,你就让我捧个钱罐子当收钱门神!”
没有情讪笑认错,要继续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哄娘子。恰在此时三人面前间间房门依次洞开。足有十扇。
有雪臂先探出,有头饰先作响。也有玉足轻踩,更有衣袂飘飞。夜昙和没有情皆住了嘴。十扇门中各姿身影逐渐清晰。除忧郁思人的夭采外,红杏楼翩跹十一客停了装扮休憩,皆从屋内步步生莲而来。
朱樱招呼大家:“这是新来的琼客~”
又转身为夜昙介绍:“这是红杏楼除夭采外的十二客。朱樱不才,与夭采忝列榜首~”
一粉白衣衫,纤腰慢拧的美人佯怒打她:“真是不知羞!我哪里输给你了。”
朱樱:“哎,这是屈居第三的艳客殷春。”
“艳客旁边这位是酸诗里爱压我的淡客瀛玉~”
瀛玉道:“艳姐姐!你看蜀姐姐又调戏我,我哪敢压她啊,她天天抢我恩客才是!”
其余美人或捂口或抖帕笑她。娇闹声杂却不乱。
夜昙仿佛回至没有情报那花名的时候:
“客”听晕了,跟你说她们原身吧!这个清楚些。妖客是桃花精,蜀客是海棠花精。艳是杏花,淡是梨花,后面是丁香杜鹃茉莉凤仙芙蓉月季荷莲和荼靡…
朱樱缓慢吐露各花之名,美人们各有所异,万种风情,跟着朱樱红裙穿过她们身隙,一一向夜昙含笑欠身行礼。
“这是素客百里馨。山客映川。远客鬘华。”
“羽客羽容。醉客木拒霜。”
“凝客绸雪红。溪客菡芝。最后这位才刚及笄,还未接客。是我们的小妹妹。才客蔓君。”
蔓君有颗虎牙尖尖,一笑就抵在下唇,眼睛圆溜溜地好奇打量夜昙和没有情。声音甚至还带未褪的童音。
“新姐姐真漂亮!身边这位是姐姐的恩客吗?看着倒像个侠义之士!”
朱樱道:“蔓君走眼了。这可是我们楼里新来的小二~”
众女更是戏骂她贫嘴。
没有情被胭脂香粉扰得满头是汗,从没一次接触过这么多女子…
“钱儿,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去准备后面的事。”
没有情披风飞远溜下楼。楼下鼠姑已约莫听到了十二客的动静,正要向上抬头。没有情正好下阶奉承她,也打断了她的探究心思。
朱樱最后走到夜昙身边:“这位是琼客,夜昙。还请姐妹们耐心听我和夜昙所求~”
“那去房中说罢!省得鼠姑聒噪。”
“蜀客你可从不这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