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花妖的二客坐在狼背上,不觉心旷神怡。朱樱说:“除却头顶乌云,这地方仍然适合大侠与医家踏青。”
青葵坐在最前,淡笑应着:“确实如此。若无杀伐,此地真是隐居上佳之所。”
兽兵擦过树缝时,她手也抚摸树干一瞬,周身竟有丝战栗,后从心头涌上些悲伤来。
是昙儿又遇到什么事了吗?她首先想。可昙儿的心酸心痛她也熟悉,比这剧烈、长久得多。此股悲伤只是缥缈而过。若以泪珠多寡判难过多寡,那么当下,这难过至多一滴流过心间,且很快化为如雾般的清浅叹息。
“怎么了葵儿?”
嘲风飞在一边,觉察娘子不适忙叫兽兵慢些跑。青葵只摇头道,“没事。约莫是离昙儿近了,也离那些被掳来的姑娘们近了。便多了些感知。”
嘲风勉强放心。但还是叮嘱兽兵行得稳些,莫要颠簸三位姑娘才是。
二郎神携着天兵环绕保护住几人,时刻关注这迷雾树林有无异样。直到一抹浓雾也遮不住的缤纷灼光现于眼前,以及慢慢探身观阵的粉红衣裙被风吹动,细直的一双腿跺脚不停,他才终于收了天眼威慑,待与兽王兽后再度碰面。
慢慢着急嘟哝:“昙昙和玄商君怎么还不出来?这都过去多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只能看见赤狐沉睡于阵眼,三道光线皆连接上它。光线那头的琉璃彩球时不时闪烁几下。其余兽女们的元神漂浮着无言。碎镜内到底在经历何时何事一概瞧不见。
叉腰回身,才发现大家都到了,正各自行礼问候,交换所知消息。慢慢小跑回到众人身边,听到三殿下正说到太极图阳鱼无伤破碎片之事,登时有了主意:
“那不是太好了!青葵姐姐,三殿下,你们再抱在一起转一次,把这个碎片也给解开,昙昙他们和那些姑娘们啊不就都出来了!”
帝锥耸耸胡须也道:“是啊是啊!”然后又挨了花尽朔一记打。有的事小辈说了长辈就别再连连附和,老兽王的架子是半点也不记得端!
地上被捆的狐妖轻哼一声。“你们可以试试。”
众人:“什么意思?”
一直闭目养神的禅真缓缓接道:“此法,不可用于此阵。”
佛珠轻捻,佛家掌中转动仁慈曰:“太极阳鱼之法可无伤将碎片法器和祭品收回,也不会伤及那几十位兽女。但,夜昙公主和神君已入阵,公主尚与碎片同源无碍,神君却是既非同源,又非祭品的闯入之人。他本不该入阵。无论以何种方式破阵,都将随着阵法魂飞魄散。只有等夜昙公主将其带出了。”
嘲风突起一刀就要横过去劈这和尚!神罩脆响挡回,嘲风气得大叫:“老七真是个蠢货!还留修为保护你?!”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被他突然倒戈吓得不轻:“三殿下你这?”
青葵解释夫君的暴怒,也质问大师道:“大师果然是知晓阴阳二鱼的破阵之法。既如此,在玄商君入阵前,你为何不说?昙儿和玄商君分明可以化成太极阴鱼直救了那些姑娘们,也不必受到任何伤害,你却哄他二人入阵,将玄商君置于如此危险之地!大师修佛清心,怎能行如此欺瞒诱骗不端之事!”
禅真只道:“阿弥陀佛。”
慢慢气得骂人:“你这坏蛋和尚,别念了!昙昙出来定不饶你!”
嘲风气到极处反又发冷笑,淡声且残暴曰:“不等小姨子饶他,我本就不耐佛家,今天非把这秃驴劈死不可。请兽王兽后和二郎神君、各位天兵兄弟助我一臂之力。把老七这罩子给掀了!”
禅真和尚位于那金钟罩铁布衫保护之内,一张清面始终无波无澜。
众人也气,跟着嘲风准备一道施法破罩。禅真对着嘲风道:“三殿下,你五阴盛苦,心中欲念极旺。从前是为母正名的执着,又陷于问鼎夺权的贪念。再后耽于情爱,虽所爱之人恰如清泉疏解其余炽盛,却也给你带来更深切的爱恨欲望。本心本觉受遮蔽。贫僧见你,仿若临水自照…”
嘲风不恼只烦:“放什么屁,废什么话。等我刀横在你这秃驴头上再说。”
正待挥砍,不远处的阵法有了异动,众人忙收功停手去看!
慢慢作鸟飞去:“昙昙!玄商君!这这…这法术光线怎么灭了!”
三层碎镜所托的琉璃彩球像是活了过来,不再连接那阵眼赤狐,挣脱束缚,各自向外散开!
其他兽女的元神彩球则一齐飞上了最高处,同样想要逃离这阵法!
青葵最敏锐,直奔此异象核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