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她们,将她们的法力性命都灌入姐姐体内。欲念齐备,又有多人法力冲入,姐姐定能醒来。”
连霏说完,看向青葵:“如此,医家是否明白?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法子吗?”
她自顾自摇头道:“这已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用几十人的命换我姐姐…若是结仇,都报到我身上便是。”
此女当真、可悲可叹。又十分偏执!帝锥不禁开口,君王威严道:“你既有碎片狐尾,怎不求到兽君府?四界地大,救人法子如此之多,何必祸及无辜之人!”
“兽君府?”连霏好不容易平静的神色又癫狂愤怒:“兽君府可管过我狐族一日?狐族在兽界向来都是恶名,你会信我、帮我?若像你所说一般,我和姐姐从开始也不会受那些苦楚!”
帝锥讷讷闭口。兽兵们也默低下头。
之前…
见到有苏连霏之时,便道狐族向来哄骗虚伪,一句话也不可信;
再说杀她断狐族末裔,也是畅快无比…
狐族乃上古兽族。生来便会迷魂术法,也因着迷魂术法教人看不起、不敢信,只道一句迷魂句句迷魂,毫无真心。又有九命九尾惹人忌惮,人人畏惧被蛊惑、被以命暗害。
其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且难衍子嗣。为躲闲言碎语,便遁入这雾拂林隐世,一隐便是万年…到如今,也只剩下有苏姐妹二人。
其实知道狐族凋零,帝锥也是放心的。这凋零并非自己所诛,只是天道自然…此后兽族少了威胁,也少了担忧。且不用担上愧疚。
他从未杀生。此族是自行灭绝。
帝岚绝沉面向自己一向粗疏的父王和一向精明的母后道:“她不来找你们很正常。昙昙被视作人族灾星的时候,你们也不让我去找她。哪怕是玩耍。”
帝锥和花尽朔张口结舌,被儿子堵得说不出话。
帝岚绝踏出玄商君神罩,走向始作俑者的狐妖,拱手道:“我从小只听说九尾狐族性淫又作恶无数,狡猾无比。却也没认真结识过一位。之前我的挚友在人界同样误解唾骂,我还道人族眼花耳晕,不识好人,将其逼上绝路。原来,我骂的也是自己。”
将他人寻常道路堵死,迫其入穷途。再以正义之名喝道:你竟如此行迹败坏、不走正道!
四界之内,此景均是一般。
紫芜也走出来,以纯净之心和柔善微笑向连霏道:“我最喜绒毛走兽…狐狸,当是无比可爱、善良的一族,是吗,连霏姑娘?”
雾拂林枝叶稍摇,法阵之外沉默风声呜呜。连霏的额间碧玉被吹动起,心也受新王一家真情触动,终于落下泪来。
“你们…说得很动听。”她拢发笑道,“也许是真的,又或是假的。可太迟了。当下我姐姐是我唯一看重的人。若无其他法子,我必不会牺牲她而赢得你们唤我回头是岸的虚名。”
众人愤怒已平,便齐望似乎知晓一切的禅真和尚。
青葵抚着蔓君后背,依旧最为抓住核心:“如今已知阵眼狐身份、以及为何兽女入阵和被困。大师方才说要我妹妹妹夫去救‘鬼’,却又在开头告知他二人是消解三女心结…若心结消散,姑娘们不再流连世间,阵眼狐岂不也会失去苏醒可能,逐渐消散?”
“还有,禅真大师又是如何与时姑娘相识?”
禅真微笑。
“实则与贫僧有过一面之缘的时姑娘,并非神君和公主正在感化的那个。这个待夜昙公主出阵后诸位便会明白。却也是因她的辗转机缘,我才得知一切。贫僧说此诳语,只是为了掩藏化个普通单主,先取信于公主才是。”
“三女已死,极难转圜。消解心结是为超度她们,还其心境自由。其余兽女和阵眼之狐该如何救,也等公主出阵后贫僧一并诉说。”
又开始天机不可泄露的话语。在法阵外等人、且一路光听没说的慢慢以鸟形啁啾几声,以示无奈。
“你们说得热闹,又哭又叹的。又等昙昙出来——可昙昙不是掉进那最深幻梦里了吗?怎么出来?连霏姑娘,你能不能把那法术光线给恢复了?让昙昙回碎镜里?”
还没等连霏拒绝,聪颖的鸟儿歪头自行道:“哦对,你宁折不弯,必须要有法子救姐姐,才愿意恢复——法子得昙昙出来禅真才说——出来就得破碎镜,姐姐就没了——这不是个死扣嘛!”
嘲风:“死扣?容易。砍了!让他先说!”
众人:…
险些被砍的禅真:“阿弥陀佛…”
在他的吟诵佛经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