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到新生那处。
少典有琴绷紧嘴角圆道:“放心。我一会儿正要去上书囊授课,届时便帮仙人好好训导惩戒新生一番。”
驭鹤仙人感激涕零,不忘强调,特别是下界水族新来借读的那个,搂蛋最多,跑得也最快,还会留障眼法。
玄商君肃然一张脸点头记下,公正严明之姿好似青天晃眼。夜昙也不住点头:“按我的前例,要青藜星君罚他抄八百遍…佛法才好!”
驭鹤仙人:“佛法?”
夜昙:“自然!《楞严经》《心经》《妙法莲华经》《大方广佛华严经》,还有《金刚经》…每经各八百。仙人这可顺气了?”
一卷通读都要数日,一经数卷,抄一遍掉半层皮,还是各经各八百…夜昙可把仙人吓背气了。
少典有琴并道:“我也会同清衡陈情,岁尽时为仙人补偿俸禄。”
驭鹤仙人这才真心顺气离去。她走后,飞池又迎面而来拜他俩。夜昙奇道:“今天怎么这么热闹?飞池,你如今不是辅佐清衡理政吗?也来上书囊看有琴教书?”
飞池笑了笑,又略有锁眉,“天帝本就想找您商议要事,今日神君刚好上天,便派我来请神君去九霄云殿。”
少典有琴有不好的预感:“最近天界发生何事?”
“倒也没有。但天帝的确忧心。飞池也不知为何,得您去了才知道。”
夜昙:“那这仙法课可如何是好?答应了青藜星君的。别把老头子气得撅胡子。有琴,你先去,我去找青藜星君说说,挪一天再上?”
少典有琴抽出昨夜现场编写的法卷。上面还有夜昙描的朱批,突然有了别的主意:“不必。昙儿已对今日的教习内容滚瓜烂熟,分明可代我授课一节。”
夜昙瞪眼后退:“我?我是随行师母,不是他们师父!我这么年轻俏丽,完全不德高望重啊?”
德高望重的玄商君:“娘子…”
满腔委屈仿佛在念:年纪大之类的辞藻不是说好了不再用吗娘子…
飞池低头憋笑。
夜昙也受不住夫君的软声哀切,拍拍嘴巴示意失言,豪迈接过法卷:“那好吧,只要你不怕我把你们神族的好苗子给教歪了,我自是愿意体验体验作夫子的快活。教鞭一抽,脸色一黑,考卷一发,哎呀,一朝天子一朝臣。想想也挺有趣。”
“能得昙儿教授,是他们的福气。”
夜昙受用着脸红了:“你高帽给我戴得太严实。那早些回来,浊气教清气…青藜星君来视察,肯定会把我轰出去。”
少典有琴淡定道:“无妨。飞池,找人拖住星君。”
看戏的飞池天降大锅。
“是,神君。我去找翰墨偷他命薄。”
夜昙:…她调虎离山和有琴偷命薄的事也被全天界知晓并效仿了?
四界之内还有哪一界她的名声正经么?!
人界月异山曾有真假玄商君之战,彼时夜昙是在台下给夫君喝彩的局外人。现在,天界又出现了个新的假玄商君,夜昙本昙。
新生们都没见过夜昙,但传来传去她天妃的形象好像也太不庄重,净是些偷鸡摸狗或毁天灭地的怪名声。如何压得学堂叫人信服?还是扮作夫君模样吧。夜昙寻得一隐秘处摇身一变,水墨仙袍长身挺拔的玄商神君再度出现。她对有琴的面容是日看夜看看不腻,五官神态都烙印于胸,雕起模样来一分不差。若不是一清一浊,夜昙有信心去母神那处晃半个时辰也不会被识破面前不是儿子而是儿媳。
上书囊的学生们尚且年幼,还不至于一息便知她原身。只要不露多法术,代课当是不会露馅。
夜昙顶着玉冠玉佩穿着仙袍,昂首阔步方正地踏入上书囊。
君子行则鸣佩玉。上书囊中鸦雀无声,所有学生端正坐好,且多居前排。只有夜昙的脚步和玉坠子落在肩头的轻碎打搅。
没人敢回头看她。不知玄商神君的名号是有多威慑?
“咳咳。”夜昙走往讲坛,沉脸压声,开口道:“诸位好,我就是少典有琴。你们入学第一节仙法课的教授者。”
哎呦,原来从讲坛向下看,所有学生的所有行迹皆一目了然啊。
夜昙直直坐下,继续自然演戏道:“诸位不必拘谨。对此仙法课有什么疑问尽可提前说来。”
最后一排有位背剑少年已憋了半晌。同窗皆讷讷,他闻言便直接举手道:“神君好,我有疑问!”
夜昙:“请说。”
少年一头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