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您是长辈,又是我甲方…”
“长辈?”
“是啊!虽然不再是叔侄关系,以您的年龄,也该叫一声叔叔。”
“叔叔?”
“对,要不叫四爷!就这么定了!”
温芷禾觉得自己真机智,忍不住抬起头想说“快夸我!”
却撞上了祁俞珽幽黑深邃的眼眸,那双狭长的眸子装满她读不懂的冷寒情绪。
又沉又深,像要吞人。
温芷禾愣愣地眨巴一下睫毛,果然刚刚那治愈的笑容就是昙花一现。
祁俞珽最擅长的还是致郁。
凝滞的气氛,直到林特助敲门进来才稍有缓和。
“祁总。”
“嗯。”祁俞珽站了起来,单手插进裤袋,一手接过那个八音盒。
“他可以叫祁总,为什么我不可以!”温芷禾看着林特助,始终不敢问出这句话。
“那个,顾少爷来了。”林特助说着,扫了一眼温芷禾。
祁俞珽眉头紧锁,“他来做什么?不见。”
“是顾言哥哥吗?”温芷禾撑起身体,“我正好有话问他。”
祁俞珽盯着她,如寒潭般的深眸,语气更冷,“他和祁末莉订婚了,你不该再叫他哥哥。”
温芷禾靠在床头,娇憨可爱的笑,“没事,我和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哥哥只是一个称呼嘛!”
祁俞珽把八音盒塞进她怀里,弯腰双手撑在床沿睨着她,额前稍长的发丝遮住他暗沉的眸色。
“我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是叔叔?”
“啊?”
温芷禾感到自己真是命运多舛,刚刚死里逃生就要接受这种灵魂拷问。
咽了咽口水,她神经绷紧,“因为您年纪大一些…”
林特助:……
这温芷禾真是活腻了,白瞎这人间妖女的长相,小破嘴一开像魔鬼在唱歌。
算了,毁灭吧!老板这回也该清醒了。
一瞬间,床房里以祁俞珽为中心的气场格外的沉。
温芷禾感到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了几个度。
祁俞珽深沉的目光离开她水汪汪的眼睛,划过她微翘的鼻尖,最终凝在她手中的八音盒上。
这是温芷禾十八岁生日时,祁俞珽特意订制送给她的礼物,意大利匠人精心制作,全球限量。
她为了这八音盒差点命都没了,这么护着,难道不是因为在意他吗?
她心里是有他的。
想着,祁俞珽伸手去触碰那雕工精湛、色彩鲜明的小木马。
温芷禾怯生生的抱紧八音盒,解释道,“这里面有祁爷爷送给我的贵重礼物,幸好没弄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