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一身的血腥味。”
萧离闻了闻。哪有,只有男人汗液的味道,绝对引动女人的春情。
李师师说:“你如果不洗,以后就别碰我。”
萧离愤懑道:“操,搞得我碰过你一样。”
李师师无语。她根本不知道,在萧离的脑袋里,“碰”不只是靠近的动作,而是一整套的美好。又说:“这里是客房,我的房间,就在后庭,墙的那边,是离我最近的房间。”
徐骄眯着眼睛:“小荡妇,你是在暗示我什么,还是说着好玩儿的?”
李师师皱眉道:“我是暗示么,我这是明示吧。你下了山,真的变得又笨又傻。”也不多说,反手关上了门,便离开回去自己的房间。
徐骄赶紧脱光衣服跳进浴桶。春宵苦短,何况已经是后半夜,他妈的更短了。哪知热水一激,浑身的乏劲儿泛起来,长舒一口气,精神恍恍惚惚的。
老梧说过,但凡体感乏累,精神恍惚,则是气血不旺。只需气涌周天,一在腹,一在胸,循环往复,阴阳交合,则可精气神皆旺。
心里这样想着,精气神便沉浸在一种奇异的状态里。那感觉,不比把李师师压在身子底下差多少。说不上的感觉,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天就亮了。
昨晚李师师暗示的那么明显,可一个不留神天就大亮。不管是偷钱还是偷人,总不能大白天的来吧。
一扭头,差点把眼珠子吓出来。
刀疤脸的修罗山主,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身后。
“您怎么来了?”他问。
山主说:“我去看了三猫和小山,俩小子还不错,像个混世的。倒是你,跟那个李师师混了一晚上,差点把命也丢了。”
“没有吧。”徐骄说:“我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嗯,昨晚您也在——”
山主冷笑:“我若不在,那个杀了黑衣人的剑客,又怎会放过你。你确实不错,但还不是那人的对手。”
徐骄相信,因为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把那些黑衣人杀死,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山主又问:“三猫说,你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找到那枚红宝石戒指,现在可有眉目了?”
“我已经很确定,它在李师师手里。”
“我也猜到,可我找过,没有。”山主说:“三江王心思细密,时间久了,难免被他发现端倪。你们要快些,事情办成后,就像小山说的那样,再做一件大功劳,我就给你们一朵七夜昙。到时候,不要说羽蛇之胆,你就是想要活的,天极阁也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也许根本不需要。徐骄心想:那个薛宜生,看起来像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想到薛宜生,他就想到了夭夭,于是问:“我见到过一枚红宝石的戒指,很像。”
山主笑:“那戒指只有一枚,看起来并不精致,主要是在于红宝石的纹路,不要被骗了。”
徐骄说:“我见到的那枚,红宝石上也有纹路,但不是羽蛇的样子,而像一朵未开的花。”
山主微微一愣,忽然笑道:“更有意思了。”又对徐骄说:“慢慢来,不着急,我等了很多年,可以继续等下去。本该教你两手防身的,但你,我教不了。”
徐骄没听明白。
山主又说:“种子发芽,我可以把它塑造成良材。可你已长出枝干,未来的路,得自己走。”
徐骄以为是什么玩意儿呢,这一点他毫不在乎。
“山主,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说?”
“昨晚杀那些黑衣人的是谁?”
“剑客,魏无疾。”
他像见了鬼似的,看到山主晃了一下,好似凭空消失。再看房间,门窗都关着。
徐骄猛地站起来,怀疑刚才都是幻觉。若是真的,那就太不科学了。
门咣当一声推开,李师师看到徐骄赤裸裸站在浴桶里,赶紧背过身去。沉声骂道:“徐骄,你干什么呢,洗了一夜……”
徐骄这才想起昨晚的事,问:“你等了我一晚上?”
李师师莫名其妙:“我干嘛等你?事儿办好了,你可以把笑笑接来天临城……”
徐骄穿了衣服,从李师师手上接过一张纸,是贱籍的文书。
有了这个,笑笑能光明正大的下山,看病。可萧离心里觉得膈应,怎么会有这种事儿呢。一个人,要用一个证明,来证明自己比别人下贱,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不高兴么?”李师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