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山呀。不过以后你得小心些,吃喝嫖赌的事儿,很可能要命的。”
徐骄说:“可以不嫖,也可以不赌,但不吃不喝就难了。”笑了一下,觉得那画像上的人,只是像自己而已,也没往心里去,起身离开。对那妈妈说:“我那位小兄弟就请妈妈照看了,若事儿办到一半,他出来来,请妈妈给他安排个有经验的。年轻人,什么也不懂。”
“好,包在三娘身上。我一定给他安排个技术好,又有经验的,教他怎么做男人。”
原来这妈妈叫三娘,名字倒是很贴合职业。
徐骄拱手道谢,他不知道这个所谓三娘究竟什么身份,但肯定与修罗山有关。否则不会猜到三猫的身份,便没了杀心。
刚走出两步,三娘又说:“津门渡南街口有个米店……”
徐骄一愣:“老板是个姓仇的老头?”
三娘说:“你既然知道,我就不说了。下四门的事儿,问他老人家应该会有点消息的。”
徐骄心想:真是巧。顿了一下,又说:“三娘,劝您改行,您这生意这么做下去,早晚关门……”
“没办法,都是女人,能改什么行当呢……”
“你家酒菜都不错,不如开酒楼。”
三娘轻笑:“卖身子都难以营生,卖酒菜还不饿死人。”
“可以高档些嘛,你这样……”徐骄好不容施展一次自己的专业,把各种下流的套路全使了出来。
三娘说:“倒是能试试,有三江王府二十两黄金打底,能赔好一段日子呢。我要是发了财,以后你到我这儿来,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玩。三娘我亲自伺候你……”
“那可不敢。”徐骄笑了。
“瞧不起人,二十年前,我可是天临城最出名的姑娘……”
二十年?
对于女人来讲,青春风华,根本维持不了十年。
不管以前多么倾城绝世,二十年后,她最多只能得到男人的尊重和缅怀。
津门渡的米店,老仇,夭夭,还有这个破落西楼的三娘,修罗山,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敌人还是朋友?
如果那画像上真是自己,那就是真的有人要杀他。这不是怪事么,他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是谁,非要用杀人才能解气。或许夭夭会知道吧?
可他到了妙手堂,院子里空无一人,问过伙计才知道。夭夭和薛宜生在中午的时候,套上马车,动身去了帝都。
走的倒是快。
徐骄心里想:你既然先走一步,那我们我就后会无期。等我带着夭夭回到山上,自此山高水远,再也不见。就不信,你这要命的人妖,敢跑到修罗山上闹事。
夜色已晚,长街无人,徐骄一个人孤独的走着。深夜漫步,别有一番情趣。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大半夜走在街上,而心情舒畅的。回想以前的日子,累死狗就是最贴切的形容。
但狗不会累死的,大城市里的狗,多数时候比人要活的好。
黑暗的西城,让他想到了津门渡的那个村子,一样的安静,死寂。区别只在于一个是在白天,一个是在黑夜。相比于灯火繁华的地方,你不得不承认,阶级的存在,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而出现。与文明与否,没有关系。
他握紧拳头,唱道: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
此起彼伏的狗叫声,不知是抗议他唱的太难听,还是愤怒他吵醒了美梦。
徐骄赶紧闭上嘴巴,免得被当成当成小偷打一顿。
“怎么不唱了,很有意思,调子也有意思。”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骄转身一看:“山主?”
修罗山主刀疤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才华,只是大晚上的鬼哭狼嚎,容易被人打。”
徐骄略显尴尬:“山主怎么会在这儿?”
“感觉到你在,所以就来了。”
“感觉?”
山主神秘一笑:“等有一天,你像我一样,就会明白我的感觉。”
徐骄说:“是像您一样厉害,还是像您一样老。”
山主笑道:“因为老,才厉害。老而不死可为妖,据说神便是由妖来的,生而神明,注定强大。”
“呵呵,你还想成仙得道。”
山主说:“你以为我是长梧老,会去相信成仙得道的虚妄之言?妖得道为神,人得道为仙。仙者,人在山中。长梧老还在苦苦追求,其实他已经算作是仙了。待在山上的岁月,比我还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