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吓了一跳,李师师的反应,好像自己得了艾滋病,生怕传染给她一样。
“你有毛病呀?”徐骄说,也不知什么原因,他总是忘记李师师的身份,忘了她是三江王的女儿,头上还顶了个郡主的封号。
李师师说:“你好恶心!”
徐骄莫名其妙,笑笑说:“是你和夭夭的事……”
徐骄奸笑着,靠近李师师:“好吧,现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但喜欢女人,也喜欢男人,不男不女的更喜欢。”
李师师惊声尖叫,扯着笑笑逃走。这种人生价值观,对于她来说,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没跑出去几步,正遇到推门而出的夭夭。整个人吓得和兔子似的跳起来,拉着笑笑钻进房里……
夭夭莫名奇妙:“她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徐骄说:“何止是她,连我都怕你。”
李师师喝了一口冷水,那颗慌乱的心才平复下来,对笑笑说:“你哥才有毛病。夭夭是个什么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哎呀,想着就恶心……”
笑笑说:“不管夭夭是女人还是男人,首先她是个人。这点我就很佩服哥哥,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男人女人,丑的美的,好的坏的。我想正是这份尊重,夭夭才愿意帮他,在他身边,免得和你的那些流言,再招来杀神之祸……”
李师师说:“什么流言,那个王子淇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这几天看他那个样子,比以前更恶心了。恐怕我大着肚子,他都愿意娶我。这帝都,我一天都不愿再待下去。王子淇,多一日都不想再瞧见他。”
“你要走?”笑笑震惊。如果李师师离开,徐骄一定也会把她弄回三江源去。
笑笑无奈:“大哥说,要亲见明帝拒亲。可我们进了皇城才知道,明帝在西山避暑,要等大朝秋试才回来,那时才能请见。”
笑笑放心了。
可李师师又说:“我等不及了,这两天就走。”
“不能走。”笑笑抓住她肩膀:“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师师恼了个迷糊。
笑笑说:“你不是想退亲?”
李师师点头。
笑笑又说:“你不是想嫁给我哥?”
李师师点头,又马上说道:“他算什么东西,我是郡主。瞧他那个样子,把狗胆借给他,都没有勇气和王子淇争。”
笑笑说:“你知道我是谁,就该知道我哥是谁,当朝首辅徐元长孙。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前途的王子,和天下第一权臣的孙子,这不就是资格。”
李师师好像明白了什么。
笑笑又说:“只是我哥,没有那个心思,一心就想逍遥山水。可我了解他。他这个人,不怕人强逼,就怕人软磨。他现在只是个默默无为的学子,倘若……”
李师师心里明白,不用倘若。权倾朝野这四个字,用在徐元身上,再合适不过。她听父亲说过:明帝最信任的是内卫,因为内卫护其日夜安全。其次便是徐元,甚至对徐元的信任,可能还超过内卫。
“除了内卫,不应该是风灵卫么?”徐骄也有些不明白。
李师师心中所想,李渔真真切切的说了出来。
“风灵卫,只是个工具而已。”李渔说:“就像一把刀,谁握在手里,都可以杀人。明帝是个绝对智慧的人。他设立风灵卫,把内卫从明里变到暗处。只有站在台下,才能看清台上的人,都在演些什么戏。”
徐骄问:“可为什么不相信风灵卫呢,我看着不像。倘若明帝对风灵卫没有信任,又怎会给他们这么大的权利。”
“有明枪,才有暗箭。”李渔说:“风灵卫是明枪,内卫是暗箭。但明帝真正的暗子,是徐元。”
徐骄更听不懂了。
李渔说:“帝都五城,连带城郊,方圆三百里。你可知道,哪一方的实力最强。”
“武道院。”徐骄说:“鬼王被誉为当世第一,谁敢跟他较劲儿。”
“那倒也是。但鬼王只是一个人,武道院即便高手如云,能翻得起浪,却也翻不了天。”李渔说:“真正能翻天的,是卫戍衙门下辖的二十五万大军。而现在掌控这二十五大军的,就是徐元此子,提督徐之信。所以,明帝真正信任的,只有身边的内卫,以及首辅徐元。”
徐骄了然:“李兄倒是清楚的很。”
李渔苦笑:“我少年时候,父亲常给我讲帝都之事。说什么若先偏安,便先要明白帝王之心。”
从他语气中,徐骄似乎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