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他们奉命奔走,我们也不好横加阻挠,不过归一大师的座驾倒是只进出过一次。”
“他要藏人的话,一次足矣。”
曾永忠转身边往外走边说,“我去普渡寺看看,你将北城守好,有什么事儿,禀报给老二裁决。”
“是。”蒋顺去将於菟挥翼牵来,目送着曾永忠出城后又上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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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郊后,豆大的雨点哗哗地下,等曾永忠到普渡寺时,大雨已然如倾盆。
他绕着禅房,一间一间地找。直到最后隐于两棵松树下的那一间,才找到了人。
曾永忠将窗开了一条小缝,看到何连依坐在烛台旁发呆,便抬手轻敲门。
“何人在外面?”何连依瞬间回过神来,警惕地看着门外的身影。
“臣曾护请见皇后娘娘。”曾永忠说着后退三步,跪在廊道下。
雷声轰鸣,屋上瓦片被溅得滴滴答答地响,又逢雷声轰轰隆隆地震动,原该是空灵纯净的感受,此刻却全然被霹雳瓢泼给冲垮了,只余同出一辙的飘忽不定。
良久,何连依才打开门,她站在门口,背对着屋里的烛光,曾永忠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从她的声音里可以明显地辨别出她的疲倦来。
她说:“曾小将军是来抓本宫去邀功的?”
曾护摇摇头,话音掷地有声,“不是,臣是来请娘娘和臣一起去何州的。”
何连依镇定道,“本宫不去。”
“娘娘——”曾永忠正想劝说。
岂料何连依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劝本宫,亦不用要挟本宫,本宫知道,知儿就在你手里,你听着,除非你把本宫绑了抓了送到韩展业面前去邀功请赏,否则本宫是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
她这几日托了穆骛打探消息,穆骛虽是不敢和韩氏逆贼对着干,不过对她还算忠诚,不仅救了她和腹中胎儿的命,还尽心尽力地为她打探知儿的下落。
“娘娘,臣从没想过用您和殿下的命去邀赏,臣只是想让您和殿下母子团聚,请娘娘相信臣!”曾永忠说着重重磕下头。
何连依的烈性是风朝无人不知的,是以曾永忠只能放低姿态恳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