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子是那种人吗?我们那夜就喝了些酒,都喝醉了,所以……压根就没用什么药!”
曾永忠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你这么问,不会是因为他被人下了药吧?”
“是,他被人下药了。”
“什么药?”曾永忠心中警铃大作。
“他的脉象很像是北狄新研制出来的一款毒药,叫不离。”
“不离?”
“对,这种药极阴极毒,无色无味,不定时发作,症状不一,或昏醉、或嗜睡、或……”
“怎样?”
“如同中了媚药……浑身发软发烫。”
曾永忠倒是第一次听说,见冯心初这副模样,怕是大事不妙。
他忐忑不安地问,“此药可有法子解?”
“没有,”冯心初摇摇头,面如土色道,“我也不能确定殿下就是中了这种药。”
曾永忠眉心蹙了蹙,道,“你不是给他看过了?怎么还不能确定?”
冯心初原本极其怀疑那药是曾永忠给他下的,不过现在看曾永忠这反应,猜想多半不是他做的。
便解释道,“穆风帝驾崩前中了不离,我祖父为了给他研制解药,就给药人也下了不离,我只给药人把过一次脉,昨日给先生把脉,只是觉得有些像。”
曾永忠呼吸一窒,震惊了几息,才声线发紧地问,“穆风帝为何会中不离?”
“韩展业下的。”
冯心初撇了撇嘴,其他无关的话并没有多说。
韩展业那厮真是可恶至极!
“韩展业?!”曾永忠脊背一阵冰凉,如坠冰窖。
他紧张地问,“这药可会传给下一代?”
“不知道,听说这是新研制出来的,殿、先生应当也是被人误下了药。”
曾永忠稳住自己的情绪,着急忙慌道,“先不管这个,你就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
冯心初再一次摇头,想到不离的解药一事他心里一股恶气涌上来。
“坦白说,我祖父生前一直在研究这东西,他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所有的文稿药方就都被韩城付之一炬了!我祖父当时怒火攻心,要跟韩城拼命,却被韩城一剑杀了!”
曾永忠双眸微微一沉,狐疑又不可置信道,“那你让我下山找你干嘛?让我听你说你不会解毒?”
冯心初声音低沉道,“我解不了,但是我想到一个法子,兴许能压制。”
“什么法子?”
冯心初犹豫不决,吞吞吐吐。
非是他不说,而是那法子有些难以启齿。
曾永忠不懂医术,对林知的病无能为力,此时见知情之人如此迟疑含糊,不免火冒三丈。
他语气不愉地催促道,“你说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
“行房事!”
曾永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冯心初解释道,“行房事或许能缓解药性。”
“有什么依据?”
“这药本就是特地为男子而制,据传,这药最先是出自青楼作坊,以其能软化男子的身子,行龙阳之事时能达到更愉悦的交姤着称。”
“你有几成把握?”曾永忠生怕自己没表述明白,又道,“跟他行房事抑制药性发作,你有几成把握?”
“没有把握,我猜的。”
照冯心初痛恨自己的程度来说,必然是不希望自己碰林知的,但他如今能为了抑制那药性,跟自己说了这么个方法,他不可能是全然没有把握的。
曾护暗自揣测一番,问,“这件事儿,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前天我走时,先生还在昏睡当中,我连他都没告诉。”
“那就不用告诉他了,他接受不了的。”曾永忠说完就要走。
冯心初别扭地喊住他,问,“你要去哪儿?”
曾护头也不回地说,“回山上,看着他。”
“那我刚刚说的那个法子……”
“我试试。”
曾永忠火急火燎地回到了山上。
***
林知已经醒了,他正在喝药。
曾应站在榻边看着他,一见门口有个黑影进来,他的眼睛亮了亮,问,“主子,您见着冯大夫了吗?他怎么说呀?先生没事吧?”
林知听到他的问话也跟着看向曾永忠。
那双清澈澄明的眸子此时暗沉了几分,不过在如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