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一下一下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又是责怪又是心疼的语气道,“疼就咬我,再疼也不能咬自己,知不知道?”
林知闻言又是一哆嗦,他泪眼朦胧,看不清曾永忠的脸,只吸了吸鼻子,臭骂道,“流氓……”
曾永忠无所谓道,“嗯,我是,你骂吧。”
他说罢低头吻住了林知的唇,“唔嗯……”
…………
翌日林知是在曾永忠怀里醒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困乏至极又合上了,拖着浓重的鼻音说,“将军,你还没走?”
“没有,还早,你再睡会儿。”曾永忠说着轻拍他的背,安抚他入眠。
半晌,林知又斜斜地歪了下身子,懒散地问,“你要走了吗?”
曾永忠看着他松散的衣襟处露出的春色,低沉地笑了声,然后低头撩开他额前的几缕碎发,轻吻他的额头,心花怒放道,“我等你睡着再走。”
等你睡着再走。
曾永忠不知道他这句话会将林知一步一步推向远处。
林知的面容上还挂着微妙的红晕,在初升阳光的映射下犹如枝丫末梢待放的蓓蕾。
曾永忠心尖异动,如有万蚁啃噬,点点痒意汇成酥麻感窜入脑中。
他将手指覆了上去,温热的气息呵在林知耳畔,动情地吻了好几下,狂热又强劲。
伟岸的身躯压上去时林知一点反应都没有。
顿了几息,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才发现他好像睡着了。
他睡着了?!
曾永忠不死心地将唇贴上去,轻舔慢咬,细细碾磨。
见他睡得熟,连一丁点儿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曾永忠骤然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冰到脚。
他撇撇嘴,适才还深陷的梨涡此时也收了回去,连一个笑脸都吝啬施舍给林知了。
真是扫兴。
曾永忠下了榻后穿好衣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