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沈利醉醺醺地应着,“他自己若是没有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宁王怎会有机可乘?”
“天气渐冷,边境更甚,先生快些歇息吧。”
“等会。”
林知自离了宴席后回来就靠在软榻上静歇了片刻,然后就读起了兵法,入夜了反而没了睡意。这已经是曾应第三次劝他就寝了。
冷风呼呼作响,夹杂着夜里该有的寒,浸入人体,那是刺骨的冰凉。
知晓林知怕冷,曾应去将仅剩的一扇窗也给关了,回来后侍立在一旁又催道:“先生,怎么还不歇息呢?”
“太冷了,窝在榻上更冷。”林知又状若无意地问:“将军呢?”
曾永忠还在大帐里不回来,林知是不愿上榻的,潜移默化中,林知已经形成了他自己也没发觉的习惯了。
曾应有时也挺榆木脑袋的,譬如此时,他没听出林知的话来,只道,“还在大厅里和三公子、小公子还有岑公子他们宴饮呢。”
少顷,林知又问,“他今夜回来吗?”
曾永忠有时候忙得晚了便直接在其他厢房里睡了,并不回来。
曾应摇摇头,道,“属下也不知晓,属下去看看。”
林知想喊住他,岂料曾应已经飞奔出去了,“不用去了,别——”
“别让我来?”曾永忠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林知刚放下书,就见帐子又被打开了,
林知闻声侧过头去,发现竟是曾永忠!
曾应不是刚去找他吗?他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
林知沉吟片刻,曾永忠已经走到书案前,他双手撑着书案,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知,平日里瞪视着人的虎眸此刻氤氲了些醉意。
他绷直了腮线,佯装带着戾气道,“怎么,不反驳是因为被我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