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沉声道,“不是你们要查你们小将军的死因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
“不是不是,”薛权连忙摆手,解释道,“只是我们确实没有粮食了,这……一直被困着,我们就是想打猎也无法,将军,您再这么围困下去,我们怕是要先饿死了,您好歹可怜可怜这么多条人命,为兵为将,当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像个窝囊废一样饿死在这里。”
这几句说得还算像话。
曾永忠道,“你既也是副将,那袁泊可有告诉你今夜找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这……”薛权犹豫了一下,看了林知一眼,道,“末将知道一点点。”
“很好,虽然你与袁泊都是副将,但亲疏有别,我想你是深有体会,要是他这种贪生怕死的人坐上了将帅的位子,丢盔弃甲事小,不战而降事才大着。”曾永忠说着话锋突然一转,“薛副将,要不要换个主帅效劳,全在你自己。”
薛权眼珠子咕噜一转,嘴角上扬了些,谦卑道,“将军,这里是袁家军军营,前面就是主帅的营帐了,您说这话若是被里面的人听到了,那可真是够末将吃一壶了。”
“里面坐着的人能不能过了今夜还未可知呢,薛副将,你怕什么?”
曾永忠这是动了杀心了。
里面的人若是活不过今夜,那明日的将帅就该换成他薛权了。
换不换得成还是一回事,薛权可不会傻到就这样信了这三言两语。
是以他避而道,“将军,到了,请进。”
帐内只有袁泊一人,他斜靠在主座上,见他们几人进来,也丝毫不收敛,反而是挑衅道,“哟,虎翼大将军来了,还真带着这位贵人呢。”
“袁副将,这么晚找我们来,有何事呢?”曾永忠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了两步,上位者的威压感立时袭来,直击面门。
袁泊冷笑一声,高声喊道,“出来吧。”